盛碏没有回答,他揉了揉陈西亦的碎发,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陈西亦想着盛碏现在恐怕没心思开车,就道:“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父亲派了飞机过来!”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在这座新建成的乡村振兴办的三楼上空就响起了飞机螺旋桨不停搅动的声音。
盛碏的风衣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回过头看着陈西亦,只说了一句“别担心!”,然后干净利落的上了飞机。
陈西亦看着飞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天黑了!
陈西亦感觉到冬日的寒冷了,他的衣服有些单薄,经不起在三楼这宽阔的露台上吹冷风。
老振新办的二楼大厅,亮着的屋子里只有肖其民一个人。
他望着明显魂不守舍的陈西亦道:“你去哪里了?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想着再打不通你的电话,就要去报警了。”
陈西亦两手在衣服兜里一摸,掏出来一看,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歉然的对着肖其民道:“抱歉,肖老师,我出门时忘给手机充电了。”
肖其民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我就猜到是这样,下次可一定要充上!”
然后他看着陈西亦的脸色道:“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情绪不大好?”
陈西亦摇摇头,扯出了几丝笑容,道:“朋友的长辈生了重病,我有点替他担心。”
肖其民这才恍然大悟,自顾自地说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出去走走散心的,诶!生病这种事,是人都不想的,只能祝福你朋友的长辈化险为夷吧!”
随后他难得的起了八卦的心思,道:“让你这么在意,看来你这位朋友和你关系不浅?”
相交的年限并不长,但身份是自己刚确定心意的男朋友。
陈西亦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这举动把肖其民看得有些奇怪,毕竟只是承认好朋友的关系还需要这么慎重考虑?
不过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在肖老师的心中并不能长久的占据一席之地,他很快对陈西亦道:“给你留饭了,还在橱柜里。另外,小白说家里有事,回去了。你下午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和他照面?”
陈西亦这才想起白义同来。
经由自己刚才和盛碏在天台的那么一出,他都快忘了先前自己在天台和白义同的对话了。
他道:“我和白老师见了面的。”
又听见肖其民道:“他说是家里有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走得这么急,连等到明天都不肯!”
陈西亦摸着自己被盛碏吮吸的发红的嘴唇,心里想到估计白义同临时离开的决定和自己关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