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馨，你tmd果然就是骚货，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话，我的倾倾啊！你对得起我的倾倾吗？慕婉馨饶不了你！”
“我哪有！你才对不起我的暖暖！”慕婉馨抹着眼泪往墙角缩，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她突然低吼出声。
“是你们养不起时倾才把他给我的，暖暖我更是打算自己养的，可天哥说你们想着时倾，让我将暖暖给你们养的！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暖暖的，为什么不送他去市里念书，暖暖都说了他想去市里念书！”
“我、我们哪有！家里这么多口人，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我——”
“慕婉馨！”
【这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路货色。】
双方各执一词，争吵的愈演愈烈，直到医院的保安赶来才将她们拉开。
时倾呆呆的看着，直到直播断开，他们也是先看了时暖的那段视频，又被弹幕叫到了这里。
时倾张了张嘴，开合了好几次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那个，她，她竟然是这样的？”
时誉总是说慕婉馨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时倾也因此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温柔，会对着他笑的女人形象。
在没有沐绾对他好之前，他心底一直藏着对慕婉馨的孺慕。
他在难过，撑不住的时候一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妈妈拼着一条命将他生下来的，他是被喜欢的，是被妈妈期待的存在。
后来他得知自己是个假货的时候，心里对慕婉馨的孺慕也没有减少，尤其是他去了亲生父母那里也没有得到一点关注时，他更是会幻想一下，幻想这辈子不可以的话，下辈子他也能有一个温柔的，会对着他笑，耐心的听他讲话的妈妈。
可如今这个也会撕扯着别人头发，张牙舞爪的反抗的女人再也无法和时誉描述的女人重合。
嗯？
沐绾一顿，瞪眼睛，“她这样怎么了？你不喜欢？你喜欢那哭唧唧的菟丝花样！”
“……”
时倾几乎瞬间get到了沐绾的点，他连忙拉住沐绾的袖子，“没，只是与我以前想的不一样，有些奇怪而已，会打人很好的，不会被欺负。像妈这样就更好了，不止不会被欺负，还能欺——咳，还能伸张正义呐！”
小马屁拍的特别的顺溜。
“你这还差不多！”沐绾捏了捏时倾的小脸，满足了。
她摸出电话。
“？”时倾好奇的伸着脑袋看沐绾拨号。
1？
1？
0！
时倾瞪大眼睛。
嘟！
“您好，我要报案。”沐绾开口，“嗯，羊彧泗慕婉馨涉嫌在十五年前调换孩子。”
最初今日有瓜偷录的视频属于非法所得，无法作为证据，慕婉馨他们也没说出确切的调换孩子字眼。
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
这段直播虽然同样未经慕婉馨他们允许的。但医院的监控却是试听资料的范畴，是可以作为证据呈现的。
沐绾已经和通镜确定过了，那小医院以前因为医闹吃了没有监控的亏，如今整条走廊都装满了监控。
警察很快到了医院，慕婉馨，时有天和时母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警察带走了。至于时父，他本来就是因为听了时誉的陈述心绪起伏太大进到的这家医院，如今更是被刺激到昏了过去。
“我们好像很久没这样坐坐了。”他们已经回到了小楼，时倾跑回屋里学习去了，他最近才开始复课，不过因为有谢瑾岚和苍寰宇教他，他并没有什么跟不上的感觉。
沐绾和谢瑾岚坐在花园里的蘑菇上，头顶的星星很稀松，天黑的几乎看不见光，夜风吹来，很凉，偶尔还有一种刀刮在脸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熟悉，
就好像又回到了在混沌世界中偶尔清闲的夜晚。
沐绾安静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这里怎么样？”谢瑾岚温柔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着。
沐绾扯了扯唇，“规矩太多。”
她还是习惯用拳头说话的日子。
谢瑾岚轻笑一声，“倒也是。”他又顿了一下，“你觉得他们的结果会如何？”
他们？
沐绾看向谢瑾岚，细微的月光下，男人望过来的目光还是那样的温柔，可这温柔中又好似有了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沐绾愣了一下，再度抬头望着夜空。
云层散开了一些，有星星悄悄露出了身形。
她没有回答，谢瑾岚也没有什么想要听见回答的意思。
两人安静的看着慢慢露出的星光，冷风吹拂着脸颊，记忆也仿佛回到了那个满是杀戮，又可能瞬间就变得寂静无声的世界。
半个月后，慕婉馨换子一案判决下来，在这期间时浩彦和时倾，时暖都被警察问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