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好心人将他送进医院,医生直言他的尾椎骨断裂,起码要躺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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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半山腰那场闹剧以为,之后一切都很顺利,棺材完美落入早已挖好的坑中。
最后一次开关,是亲人见亡者最后一面。
陆似锦替陆老道长整理仪容。
老道士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总是走在阴阳两界,做着最危险事情,最后解决问题后,带着一身伤痛回家。
在陆似锦记忆中的老头,不着四五六表情丰富,总是喜欢和小辈抢东西吃。抠抠索索大半辈子,到老了,还要给他攒钱供他读书。
可,一转眼的功夫,孩子长成了青年,他却满头白发,静静躺在棺材里。
陆似锦看着棺盖慢慢合上,不知道是如何撒下第一把泥土,看着棺材一点点被泥土覆盖,最后变成一个坟包。
只有那石碑上的字符,简单的刻写了他的一生。
突然,意识变得模糊。
他还听到了好多人说话的声音。
也好像听见周淼淼的声音,“陆哥,你现在可以哭了,陆哥,你哭啊。”
“金仔,该不会伤心过度了吧。”
“这样子真让人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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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陆似锦闻到冷冽的松柏香,他被一双有力的手拥入怀中。
那低沉带着不怎么熟练的安慰语气,“哭吧,我在。”
短截的四字,却让陆似锦莫名地悲从心来。
不是他在哭,而是原身最后一点执念在悲泣。
“哭了,哭了就好。”
“可吓死我了。”
“终于哭出来了,这下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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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下葬之后,陆似锦回到道观中没有多久,有两个穿着西装,拿着遗产继承书的人找上门来。
“陆似锦先生,这份遗嘱是陆行之先生留给你的,岐山道观将有你来接管,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
陆似锦抽抽嘴角,扫了眼遗嘱,还真的只给自己留一个破道观,有啥用?
他签了字后,那人又给了他一封信。
“这是陆行之先生,让我们转交给你的。”
做完这一切,两人离开了道观。
陆似锦拆开信封,老道士说,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长了,才写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