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谢秋节忽然出声轻喊了一声。
夏犹清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下,还没睡?
谢秋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其实睡得不深,夏犹清手掌碰上来的时候就醒了。
谢秋节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是你吧。
我没发烧。
谢秋节的手刚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来,这么一对比,仿佛该感冒的那个人是夏犹清。
你的手好像比我冷。谢秋节说。
谢秋节的手伸到床头柜,伸手开灯,刚碰上床头灯开关,摁下去,眼睛被人捂住了。
过了一会儿,夏犹清才慢慢把手松开,让他适应光线。
夏犹清有些无奈:开什么灯,我就看你低烧没,看完回去睡觉了。
床头灯光很柔和,和房间的粉嫩的颜色相衬,夏犹清五官的攻击性仿佛都变得柔和起来。
还有他有些无奈的神情。
谢秋节眨了眨眼睛,你是在养儿子吗?
夏犹清对他跟养儿子一样,要不是他们才差两岁,谢秋节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嗯?
大半夜还来看我低没低烧,像慈祥的老父亲。
夏犹清愈发无奈,蹲着与他平视,我哪来你这么大个儿子,还没睡醒说瞎话,好好休息。
谢秋节拉住他的手,声音还有点刚睡醒的哑,一起睡吧。
夏犹清好笑,你对我还真没防备,万一我对你图谋不轨呢,不怕我晚上偷偷摸摸对你干点什么。
都是男人,一起睡而已。谢秋节说,我什么也没有,你也图不了我什么。
就算夏犹清真图他什么,他也认了。
夏犹清一直无故对他好才不正常。
谢秋节又说:小时候,我跟我哥也一起睡。
夏犹清本来没想和谢秋节一起睡,怕他不自在,听他这话,心里莫名有点不爽,语调慵懒道:行啊,你先邀请我的,到时候我要是对你做什么了,后果自负。
又不会少块肉。谢秋节说。
夏犹清钻进他的被窝,和上次躺得很规矩不一样,这次夏犹清靠得很近,谢秋节能很轻易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
小时候谢秋节确实和大哥一起睡,但小学后就没一起睡过了,谢秋节稍微有点不习惯。
但话是自己说的。
他当时就是觉得夏犹清再换个地方太麻烦,都是两男人,干脆睡一块得了,大概是真的还没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