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有什么好好奇的,好像他没见过烟似的。
夏犹清看向他的腿,谢秋节只裹了个羽绒服出来,裤子却单薄得要命,穿这么点还敢出来散心,不怕感冒难受?
谢秋节瞥他一眼,你不也是。
这人也没穿多到哪儿去,谢秋节好歹穿棉服,夏犹清随便套了外套就上来了。
女人看着他们,忍不住又灌了口酒,小年轻的爱情啊。
谢秋节看向她。
女人望着眼前漆黑的夜色,自顾自地说:你们知道吗,我听过这么一句话,能接吻就别牵手,这一生留在生命里的就那么些人,来来往往,找一个能一起走的人不容易,哪怕最后结果不完美。
至少也要试一试,至少试过了,就没那么多遗憾。人生没有那么多长久,争个朝夕也不错。
帽子也戴上,冻耳朵。夏犹清一边伸手替谢秋节把帽子扣上,听见女人的话一边又笑,但我贪心,朝夕想要,长久也想要,谈恋爱就要谈一生那么长。
谢秋节视线被遮挡,只看见夏犹清说一生那么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哑迷。
女人又点燃一根烟,冷冷地笑了,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那时候年少轻狂,总以为感情需要轰轰烈烈才够刻骨铭心,才会记一辈子。
其实并不是,男人嘛,就那些个玩意,图个新鲜,新鲜劲儿一过,变心变得比谁都快。
谢秋节:
夏犹清:
女人仿佛才想起来跟她喝酒的是两男人,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不是说你俩。
谢秋节觉得,她才是为情所伤的。
不能再继续聊情感电台,谢秋节笨拙地岔开话题,你怎么一个人来这儿了?
女人淡声道:哦,大概是治愈情伤吧,跟你旁边的朋友一样。
夏犹清:
求别提我。
谢秋节:
女人又开了一罐啤酒,和夏犹清对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灌完,谢秋节看着她又酷又飒的样,在想什么样的情伤值得她跑这么远,还这么喝。
女人喝完擦了下嘴,仿佛喝得有点醉意了,拍桌子问:问你们啊,如果,一段能在地雷将要爆炸时还和你紧紧抱在一起不松手的感情,最后你们平安了,这样轰轰烈烈的感情,会变吗?
大概是女人的模样太认真,谢秋节说:如果是我的话,那种生死当头的感觉可能会记一辈子,但感情不一定吧,几十年太长了,不可能靠着那点轰轰烈烈过一生。
谢秋节很现实,他不可能把轰轰烈烈的感觉延续一辈子,爱情是会慢慢变淡的,有可能今天恩恩爱爱想和对方死后同穴,明天吵架相看两厌恨不得对方赶紧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