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和爷爷商量过,说是五月底有个日子好。你也知道,老人家都信这种,结婚什么的都要选日子。七月,天气太热,不适合乡下办酒。别担心,我会帮你去讲的,过几天你只要乖乖跟我回去就行了。婚纱拍摄我也已经预约好了,就等你自己去挑了。”
“婚纱?”盛蒲夏垂眸瞄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十指,心想着光有婚纱有什么用。
她这点小举动小心思都被席灏收揽在眼里。
“不和你说话了,我再琢磨会剧本。”盛蒲夏拿着剧本走到一旁的树荫角落里,就像小时候给老师背书一样,在原地兜兜转转,一遍遍重复着,好似这样才能记住。
席灏浅浅呼吸着,望着她的背影勾起了嘴角,拿起笔记本电脑继续写文。
所有的一切,他都会给她的。
听到准备开拍,盛蒲夏放了剧本,化妆师给她补妆的时候都在念台词,像在念咒语。她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
这场是男女主角互相争吵的戏,对话肢体表述,都要快,连贯。前面几次她都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忘了后面应该接什么,脑子嗡的一下就空了。一接的慢这戏码也就没那种激烈争执的感觉了。
和她演对手戏的这个大牌明显没有了多少耐心。
“你不会真的是花瓶吧,好好演。”他说。
盛蒲夏抿唇没回答。
她都知道的,这剧组的人表面上对她客气热情,背地里也不知道说了她多少坏话。不过她们说得也没错,她是走后门,是靠关系才进入这个圈子的。她演技是不好,是需要提高。
以前卡戏重来几次她也没有那么紧张,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颗心突突突的跳着,像是要跳出喉咙口,速度快得让人越发紧张。
她抬眸瞥见明晃晃的大太阳,一时被照得眼前黑乎乎一坨,层层白光慢慢涌进,又蓦然是一黑。
咚。
“蒲夏!”林姐惊呼跑了过去。
席灏闻声抬头,只见宽阔的水泥地上她晕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扔了电脑大步赶过去,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抱了起来直奔车子。
看样子是中暑了。
林姐在后座抱着她,席灏一踩油门,车子跟着导航快速驶向附近最近的医院。
......
盛蒲夏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胸闷,胃里泛着酸味,甚至来不及奔向厕所捂着嘴弯腰直接在床边呕吐了起来,干呕了好一阵,感觉都要把内脏给吐出来了。
安静舒适的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吐完以后她还有些懵逼,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在这个地方。
只记得她准备拍戏来着,那场戏卡了很多遍。
房门被拉开,席灏手里提着什么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