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说的,我给她只是不公平。她做了决定,我也尊重她。”
夕阳下沉,蔚蓝的大海撒上一层金黄。
他说,“梓夕,我并不需要女人来为我牺牲。”
我只是笑着,没有做出什么回答。
如果他没有今天的一切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明明我现在可以告诉他我甘愿为他牺牲,可是我没有。
因为他不喜欢我,如果我说了,得到的也不过是怜悯。
我又何必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卑微。
?
☆、第九章
? 暮暮死了,她割腕自杀了。
我和靳时沉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下葬了。
暮暮的老家是那种思想特别落后的地方,重男轻女很严重。
她的父母听说她离婚了,更不把她当女儿对待了,说养她没用,说她不争气。
还好她的兄弟是个文化人,办完了丧事通知了靳时沉。
我知道暮暮是个特别脆弱的人,可是没有想到她会脆弱成这样,她的绝望和伤心我大概不能体会。
她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学生证上的,那时候的她看上去是多么轻松自在。
“我姐回来后就很少说话,问她怎么了也不和我说,后来爸妈说打大哥你的电话,她才说你们离婚了。她从小就这性格,有些事就喜欢放在心里,我想安慰她都不行。是我姐想不开了,离婚要是放在这里那肯定是件大事,可是搁在一线城市里,也算不上什么。哎,我姐就是傻。”
靳时沉看着墓碑从头到尾也没说一个字。
我想他也许是想起尤杏走的时候了,毕竟他们长得那么像。
“她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我问。
“我带你们去她房里看看,说起来也怪我,要是那天我没出去和兄弟喝酒,早点回家,也不至于没发现她的异样。”
我把那束满天星摆在坟前,问道:“那你父母呢,他们就没发觉一点点的不同吗!”
暮暮的弟弟沉默了,是啊,谁都知道她的父母不重视她,也不会特别关心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他们村里就是一块烂木头,谁还会去多看一眼。
暮暮的父母对靳时沉格外客气,就因为他是成功人士,连自己的女儿死了也可以对他笑脸相印。
他们是农村小户,两层的小楼房,暮暮的房间很干净也很小,一张木质的床还有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也没有其他的了。书桌上的书籍摆放的很整齐,那些被褥和衣服已经被烧了,而床板上暗红的血迹清晰可见,一路绵延流动到地上,我不敢想象暮暮流了多少血。
我坐在书桌前抚摸着那些老旧的东西,我问他,“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