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我抬脚对着他的命根子就狠狠一顶!
黄行忠流了太多血本就脑袋昏沉,如今命根子又被袭击整个人几乎要晕厥过去,捂着裆部站不稳似的往后倒了几步,靠在窗边痛苦的呻~吟着,外头的雨打在他身上与血混在一起,染红了他的衬衫。
他怒红的双眼像是要吃人,一把抓了我的手,嘴里难听的话也从未停止。
“贱人,看我不弄死你!你竟然敢踢我!操!”
我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手腕都要被他折断了,眼看着他就要扑过来,条件反射,我又踢了他一脚,又伸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外面电闪雷鸣,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我看到黄行忠从窗户上翻了出去,我看到他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看到...楼底下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是雨还是血,分不清。
我...杀人了。
——
我再次见到靳时沉的时候是我被判刑的那一天。
他坐在观众台上始终凝视着我,像是失去了什么,眼眸里的沉痛挥之不去。
黄行忠死了,也没有证明我是自卫杀人的证据。
“本案成立于2016年7月28号,死者黄某于2016年7月15号晚上十点五十四分,判犯罪嫌疑人赵某终身剥夺政治权利,无期徒刑。”
那一记响亮的木槌声决定了我的一生。
上天早已安排好了结局,容不得我们反抗。
......
他来探监过几次,我都拒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连续坚持两月,这两个月我也快奔溃了,我梦到过往的一切,梦到暮暮,梦到张卫成,梦到他一次次说不爱我的场景。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见他,只是五分钟而已,我还给得起。
两个多月不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底的黑眼圈也很明显,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和清俊,像一个落魄的贵族一样,和我一样的狼狈。
“梓夕......”隔着玻璃窗,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年。
“我很想你。”他说。
我没有想到见面第一句竟然是我很想你,委屈,不甘,绝望,所有情绪在心里崩塌,就只因为他的一句我很想你。
“嗯。”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声线颤抖。
“那个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我别过头吸了吸鼻子,不回答。
他又说,“席烨和我说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为了我和那个男人...而你怀孕了也不告诉我,赵梓夕,我不想做你的负心人。”
“时沉,如果我说了,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改变吗?你会爱我吗?可那是爱吗,如果你真的会爱我,为什么我等了十年也没有等到。你从来没有负我,因为你什么也没有给过我。”
他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