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又用这种霸道的姿势把他困在这里,说出口的话却是卑微与柔软,还带着一丝委屈。
路酒瞪圆了眼睛:是你不理我啊......还老是凶巴巴地瞪着我!
倒打一耙,这黑心莲倒是很会玩心机啊。
姜思景舌尖轻抵后槽牙,不爽的心情在心头作祟。
他看着路酒满面红光,一副得到滋润的样子,又想起他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你和路隐根本不是堂兄弟。姜思景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就是这张脸,让他魂牵梦萦,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在意,视线却总是忍不住缠绕在他身上。
路酒紧张起来:是、是堂兄弟......
堂兄弟?姜思景冷哼一声:堂兄弟会手牵着手亲吻?
想到他刚才对着路隐笑得甜蜜的样子,醋劲儿忍不住在他心里四溢,视线落在他红润的嘴唇,那里尝起来,一定会像他本人一样......娇嫩诱人。
姜思景一把将还在愣神的路酒按进自己怀里,可能是自己的手劲大了,又或许是自己揭穿了他和路隐的关系,他抬起一双西湖晴雨洗过似的眼睛,有些惶惶然地望着自己:该、该去训练了......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姜思景看着他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舌尖在牙床摩挲,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他猛地扣住路酒的后脑,做了自己脑海里循环了无数次的想做的事。
路酒惊愕地睁大了一双眸子,拼了命地挣扎开,在姜思景脸上打了一拳。
路酒难过地在嘴上擦了擦,只有阿隐才可以亲他!
姜思景眼睛处有些发红,他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有亲密的接触吗?竟然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他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垂在身侧的拳暗暗紧握,指尖几乎要攥入掌心里去,吼道:你这没脑子的黑心莲!难道看不出来老子喜欢你吗?
他的话直白而不加掩饰,没有弯弯绕的花花肠子,简单得炽烈和纯粹。
路酒愣了愣,他真的没看出来。
阿隐也经常说他没脑子......难道他真的没脑子??
路酒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地说道,可是我不能喜欢你......
阿隐说,他只能喜欢一个人。
这个答案在姜思景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
路酒沉吟了一会,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因为......我喜欢皮肤白的。
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的姜思景难以置信:......就是因为肤色?
拒绝自己的理由是因为肤色?他想过一切可能,万万想不到是因为这个。
想当年,他也是一棵白白嫩嫩的嫩苗,但觉得男人黑一点才有男人味,才刻意晒成了这个肤色,然后再也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