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爱你们!”旁边的余珊儿倒显得活跃多了,时不时献出一个飞吻。
“旁边是arna吗?”人群中有人问。
“呃,是。”徐轻点头。
“谢谢你!照顾好我们家珊珊!”那个粉丝激动地捂脸道。
“呃,好的。”
她的本职工作是记者和主持,虽然也是媒体相关,但是总不算有着特定人设的爱豆或者艺人,节目才播出一期,认识她的人比较少,但是依然有举着镜头对着她拍的,这种时不时闪一下的镁光灯让徐轻有些不自在。
“快弯腰低头,把我们珊儿称得高一点。”助理压低声音提醒她。
徐轻:“……”
ok,fine,不需要吃这份饭,还是别抢人家饭碗,于是默默把口罩再往上提了提,裹得像个全身瘫痪缠绷带的病人,一直到机场门口,接机的人追着余珊儿的保姆车去了,徐轻才浅浅松了一口气。
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转过头……
“最(爱心)爱徐轻!——氧气大美女(爱心)——永远不变(爱心)!”
一条映入眼帘的横幅差点没把徐轻吓傻,面前站的是垂着彩带的虞莓和石文静,后头还跟着拉横幅的珍妮,这架势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好几个路人频频看过来,徐轻尴尬到脚趾抓地:“我的天哪,你们怎么来了?”
“给你撑场面。”石文静推了一眼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有没有被惊艳到?”
“有被惊吓到。”徐轻连忙去把横幅抢过来,“好了好了,我的这个小心脏受不了。”
“但是镜头里你真的很好看诶,美出新高度。”虞莓说,“小薛总都跟我提要不要让你午间报道也去出出镜,给我们台好好长长脸。”
“加薪吗?”徐轻抬眼。
“……加。”不愧是打工人,虞莓感叹,“快过来我们合照一下,到时候发朋友圈。”
原来是工作上的被迫营业,徐轻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出镜看起来也算不错,就这么被推到了几个人的c位,拉着横幅剪刀手留下了一张颇具年代感的合照。虞莓满意地对着照片看了又看,一键发送朋友圈,立刻收到好几条点赞信息。
“希望大家今年工作都顺顺利利~”这样配文。
拍完照徐轻侧过头用余光看了看顾明衍,两个人当初的协议上就是有责任向徐父徐母演戏,但不对外公开的,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的这几个组内的同事都还不知道她和顾明衍的关系。
也许也想到了这一点,也许是想看她的反应,男人就只是站在旁边没有靠近。
“别愣着啦,快上车,我们大伙儿给娅妹好好庆祝庆祝。”石文静有点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想吃什么放开说,mei姐请客。”
“……”这语气好像是你请客一样。
“应该是我来请客吧……”徐轻收回眼,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瞄,“嗯,你们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来吧。”虞莓开口,“就我们公司旁边那家申城家常菜,觉得蛮不错的,我订了位置。”
两个人争了一个来回,她看到男人开门上车,只落下一个背影的车尾,眸子颤了颤。
“棒呆!!”珍妮欢呼道,“别着急,一个一个来,请客不嫌多。”
几人一顿饭吃下来还算尽兴,因为徐轻入职以来基本没有聚过,所以还喝了一点酒。
四人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珍妮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乖乖女,现在被家里介绍了一个对象,还在接触;石文静是个热爱工作的死宅,基本除了工作就是男频小说,更别提女朋友了,据说大学的时候牵过初恋的手,也仅仅停留在牵手阶段,用他的话说“本来以为是开始,没有想到是巅峰”;虞莓倒是放得更开一点,直言自己喜欢女的。
“咳咳咳……”桌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被呛到。
“很稀奇吗?”虞莓没所谓地睥睨众生似的扫了一眼,“圈子里多少也有人在传吧?”
“虽然听过,但是没太敢确认。”珍妮非常诚恳地说道,“mei姐,有没有什么故事跟我们分享分享?”
“嗤,”虞莓眼皮抬了抬,醉酒后的眼睛显出几分平时少见的干练之外的恣意,“等你们抽中国王牌再说。”
“arna好像一直都没有抽中国王牌啊?”石文静突然想起来。
“啊这个我……”不要cue她啊求求了!
“试试看。”虞莓眉毛一挑——一群小瘪三,她这里可是有独家新闻。
徐轻吞了口唾沫——你这个新闻有点点过时,下次她再发烧不要乱打电话了啊喂!
“那我们继续吧,看看谁运气差咯。”石文静再次发牌,几人各自翻面,徐轻发出“嘶”地一下悲鸣,就听一旁珍妮欢呼起来:“我是国王!谁是奴隶啊?”
“呃,我。”见抽到的人是珍妮,徐轻松了一口气。
“石头哥,你来说。”珍妮笑道。
徐轻:“……”
手下留情啊球球!
“那我就不客气了,听说你是有男朋友的吧。”石文静朝她挤了挤眼睛,从包里摸出一个包装袋出来,“今晚回去把这个交给他?”
徐轻一摸就知道这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啊石头哥!”
“可能,大概,也许,这只是一包非常普通的口香糖。”石文静说。
徐轻:“……”是吗。
“上次宣传预防az的时候人手一袋,你桌子上也有啊。”虞莓解释,“只是当时你不在。”
徐轻:“……”
在场的只有她一个目前不是单身,于是几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就逮着她各种问,但没想到这姑娘嘴巴这么实,宁愿喝酒也不吐露一个字,最后软成一滩泥被虞莓和徐轻架出门,扶着电线杆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