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浑身一颤。
她本想着冬衣厚重,今日只草草裹了两下,未料遭他迅速突破封锁地带,长驱而入。
“二表哥……你!唔……”
刚启唇,他略一用力,激得她轻哼嘤咛。
宋鸣珂隐约觉察出一事。
她派人严防死守在听鹤斋,内外清理闲杂人员,留出此安静阁楼供他们二人议事,最终只便于他对她百般折磨。
过份!昨晚的账还没算清呢!
霍睿言犹自沉浸在温软柔滑的触感中,未料她使劲推了他一把。
触碰到她的底线?
他急忙撒手,却遭她翻身坐到腿上。
这下是真要打他了吧?
霍睿言等着她的小粉拳不痛不痒来几下,然而,她的手不住颤抖,居然扯开他栗红色的腰带!
难不成……要剥掉衣裳才暴揍一顿?
他不再任何抵抗,眼睁睁看她笨拙解开他的衣带,掀开中衣,突然俯身,唇齿轻吮或啃咬他的脸面、肩颈、胸腔……
这下始料未及,他体内的烈火瞬即烧得他无所适从。
“晏晏……你再挑逗下去,我就真忍不住了。”
宋鸣珂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怒道:“谁挑逗你了?我、我在报仇!”
霍睿言云里雾里,他们之间何来的仇?
对上他惶惑眼神,宋鸣珂如炸毛的小猫,顺手扯开一截衣领,展示肩头的印子,气呼呼地瞪目:“瞅瞅你干的好事!我要……”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僵住了,粉扑扑的脸立时涨成酱色。
天哪!她又做了什么傻事?
她厚颜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导致局面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却不甘心就此退缩。
二人衣衫不整,以奇特姿态缠绕在一起,僵持不下。
霍睿言压抑微扬的唇角,一本正经地褪下衣袍,露出精壮上半身,摆出任人鱼肉的大方姿态。
“悉随尊便。”
宋鸣珂颊边浓丽绯红,咬牙道:“你断定我不敢,是吧?”
“您是天下人的君主,有您不敢做的事吗?”他忍笑的神色夹带三分挑衅。
宋鸣珂眸底迸溅出恼火,模仿他以往所施,半撕半咬间加重了力度。
霍睿言起初还觉得好笑,可当生涩与怯意消散,她的亲吻与撕咬没来由变得凶悍猛烈。
他腹下数寸之火已腾起,趁着她疲乏之时,反过来以掠夺强势,扯下她腰间的束缚。
宋鸣珂有片晌迟滞,随即把红透了的蜜颊藏在他的肩颈处。
几番拉拽下,外衫如花瓣层层滑落,醉人沟壑若隐若现。
“晏晏……”他醇嗓如浓酒,“我……”
宋鸣珂从他深邃的眼眸读到了渴求、羞愧与诚挚。
他的眉眼鼻唇、身体发肤……无处不散发出霸道与隐忍的矛盾。
她自然晓得他想的是什么,竭力忍耐的又是什么。
视线直直被他那双美好如春风秋月的眼眸吸牢,她长久以来的坚持,于顷刻间动摇。
他苦等了她好多年。
时至今日,两心相依,她始终给不了他名分,也不能光明正大和他出双入对。
难怪他瞻前顾后,连元礼和秦澍的醋也吃上了。
想到此处,她垂眸一笑,凑到他跟前,轻轻吻他。
如露珠滑过花瓣的温柔触感余刹那间击溃霍睿言最后的抵抗力。
他不顾一切拥她入怀,颤声道:“晏晏,你、你欺负我!”
都忍到这份上了,她还敢撩拨他?
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你迟早是我的人。”她双臂肆无忌惮环上他的脖子。
霍睿言喘着气,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