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的中心,还是昨天的那两人陈齐和小结巴。
陈齐向宋羊身后张望,只有你?程大哥不来吗?
宋羊挑挑眉,来的人说请东家过来,我不算东家吗?
陈齐一梗,没想到宋羊年纪轻轻,态度这么强势。他归结于宋羊有程锋做倚仗,心里嘀咕:嚣张什么。嘴上也不那么尊敬:算,你来看看这事这么处理吧,种子少了一袋,肯定是有人偷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小结巴,指认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羊在昨天就见识过这人的不安好心,他可不是真的没见识的双儿,淡定反问:证据呢?
你还要什么证据?谁会没事儿去偷种子啊!摆明了是他呗!穷得吃不起饭,可不得偷点儿东西才能过日子。陈齐啧一声,你要是不管事,就让程大哥来。
宋羊没理他,看向小结巴,小结巴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双儿,而且宋羊看他的眼神里既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仿佛他只是普通人。
紧张地抓紧了衣裳,小结巴大声道:我没有!
宋羊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看向在场的其他村民:各位叔叔长辈们怎么说?谁来告诉我,种子不见是谁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又有谁在场?
村民们面面相觑,陈齐的舅舅刚要开口,宋羊就抬手打断:您是知道事情经过,还是只想替他说话?
宋羊指向陈齐,如果您只是想替他说话,就先免了,偷东西这种事可大可小,亲人都该避嫌才是,就算他现在不是犯人。
陈齐听着,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什么叫就算他现在不是犯人?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贼喊捉贼吗?
宋羊笑了。他到场后一直没什么表情,整个人显得有些冷,像极了程锋常常摆出的生人勿近的样子。但这一笑,就像春暖花开似的。
只不过宋羊是笑他蠢,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环视一圈,微微挑眉,大柱叔,种子是你负责看管的吗?种子昨天少没少?
诶,我每天上工时和下工前都会点一遍的,昨天和今早都没有少。陈大柱道,羊哥儿,第一个发现种子不见的,就是齐小子。
是我,怎样?陈齐仰起下巴。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
具体时辰。
就巳时一刻吧。
宋羊觉得这人真是不走心,现在都快午时了,你既然巳时一刻就已经发现,为何拖到现在才说?
我、我可能记错了,其实是陈齐绞尽脑汁,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怎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