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亏欠你了?华蓝气恼地胸口上下欺负,呼吸急促起来,指着秦时控诉: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怀上了你,我怎么会在事业最红火的时候息影,十月怀胎我的身体都因为你的存在没了怀孕之前的样子,我连门都不敢出,就是怕被媒体拍到那些难看至极的照片!
到现在剖腹产的疤痕都还没褪去,你出生之后,我身材走样,我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做我喜欢的事业!你说说,我到底亏欠你什么?!
秦斯年从来没见过华蓝这样严重失态过,一时之间倒还真的愣住了。
秦安泰看着情绪爆发的妻子,眉头紧皱,数十年前相关的记忆被勾了起来,一时也没出声阻拦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让华蓝发泄完了才算作罢。
我亏欠你秦时什么?!你说啊!华蓝把她一贯在意的体面抛在脑后,歇斯底里地冲着秦时质问。
和她的歇斯底里比起来,秦时却十分冷静镇定,他迎上华蓝充满怨怼的目光,语气清淡地反问了一句:是我求你带我来到这个世上的吗?
结婚,怀孕,生子,这些都是你们作为父亲母亲做的决定,既然没有准备好,就不要当一个母亲。怀孕生子辛苦,可这就是你把这些痛苦成倍加注到我身上的理由吗?一个刚出世的孩子,面对的不是父母的爱,而是母亲的怨恨仇视,还有父亲的忽视。
秦时顿了顿,看了秦安泰一眼,面容平淡地继续说着:从我记事起,我面对的就是只要一看到我就会歇斯底里的母亲,还有只会哄着母亲,随手一推就把我交给保姆的父亲,再后来我就学会了在家要避着母亲,我那时不懂为什么我的父母为什么会和其他同学的父母不一样,等我隐约懂了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母亲以出国疗养的理由,毫不留情地把我丢在国内。
十八年。
十八年,我像个无父无母的一样独自生活,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国外有了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却是在父母的极尽呵护和爱意当中长大的。
现在你们满口我是你们的儿子,满口要我听从父母的安排,要我兄友弟恭,你们不觉得很讽刺吗?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秦时从来没和秦安泰他们说过这些话,这些深埋心里的话,应该是怨恨不满的,可秦时说出来却是极度的平静。
有些话一直不说,是秦时早已觉得没有说的必要,近二十年的时间他都已经熬过去了。但今天,秦斯年实在是踩在了他的底线上,他想他不能再对着一家子自私薄情的人,有任何的容忍了。
秦时收敛起眉眼间外露的情绪,抬步往房间外面走去,最后在门前止步了片刻,丢下最后一句话。
既然对孩子没有任何的爱意,就不要带他来这个世上,何苦作孽。
话是轻飘飘的,可落下来的效果却像千斤重的石头一样,不过砸下去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华蓝脚下突然发软,趔趄两步眼看要倒在地上,被秦斯年眼疾手快扶住,在她耳边说:大哥是气我才说的这些话,妈你别在意,也别生大哥的气
秦时听秦斯年说话的腔调就觉得厌烦,加快了脚步,匆匆离了秦家别墅。
夜色已深,盘山公路快速行驶的黑色suv比来的时候车速更快,几个眨眼间就驶离了这片别墅区,开往市区。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秦时的心绪多少会受到影响,那些话都说了出来,他也松快了不少。
眼前那只和秦宋宋像极了的猫的身影一闪而过,秦时烦躁地皱起了眉,呼吸也乱了几分。
一个多月下来都没有秦宋宋的消息,即便是有,也都是和秦宋宋相像的猫,他一眼就看出不是。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道猫在哪,不知道猫好不好,秦时扼住脑海中最坏的想法,抬眼一看立马一脚踩下刹车,才没撞到乱停在路边的那辆车。
知道自己心思乱的很,不适合开车,秦时解了安全带下车,打算透透气,刚一下车就愣怔了一瞬。
这地方
第61章撸串社死事件
秦时看了眼陌生的小区名,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开车的时候他心绪凌乱,看见路就往前开,拐弯还是直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说白了就是漫无目的地乱开,这会也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
小区门口掉漆又掉偏旁的牌子,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老旧,和他住的小区离得应该远得很。
对面马路边上和沿街的夜市烧烤小吃摊正热闹着,香味能飘出十几米远,是秦时不常吃的油腻,他皱了皱眉,探进车窗里拿了随行携带的口罩和鸭舌帽带上,虽然是晚上,也要避免被人认出。
秦时现在还不大想继续开车,绕到了车身靠里的那一边,借着头顶茂盛的梧桐树和树叶遮挡后的昏暗夜色掩饰身形。
口袋里正好有中午饭局下来带着的一盒烟,他屈起一条长腿,靠在车门上,拉下一半口罩,低头点燃了香烟,火光在夜色中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他没有烟瘾酒瘾,但情绪不好的时候,烟酒偶尔就是抒发情绪最好的途径。
车身朝外的另一边,穿着宽松白短袖和蓝色沙滩裤的青年,手拿着刚打包好的热乎烤串,从满是烟火气息的小吃街往对面的小区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