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笑笑,道:其实哪怕我不给钱,你也不会和北堂淳结婚,不是吗?且不说你喜不喜欢阿淳,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做别人的影子?
是,安然笑笑,道:夫人看的很准。
欧阳兰反问道:那我为什么要花这八百万?
安然道:北堂淳花钱,只是让我接受催眠夫人可以花钱,让这次催眠,有一个你期待的结果。
这次的事,看似我受人摆布,身不由己,但是夫人应该很清楚,是给北堂淳一个痊愈的契机,还是让他精神错乱、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他接过欧阳兰手中的画,扬了扬,笑道:我说了算。
他一个动作,一幅画,连清醒理智的欧阳兰都能唬住,更何况看似正常,其实错乱偏执、自欺欺人的北堂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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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校园文(十一)
安德鲁在岛上没有工作室,所以催眠场所就在别墅的四楼休息室,只简单布置了一下,调整了光线亮度,就开始工作。
安然坐在单人沙发上,安德鲁在侧面沙发落座,一坐下,安然就知道,这位大师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他选择的距离、位置甚至坐姿,都很微妙。
安德鲁模样很普通,气质也不出众,更没有一双小说里形容的充满智慧或锐利无比的眼睛,只是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眼角细小的鱼尾纹,还是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或是那双干净干燥的手,都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愿意放下心防和他说话。
花钱来围观的北堂淳等人被要求回避,安装摄像头的要求也被安德鲁委婉回绝,只留下了通话设施,让他们在隔壁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因涉及隐私,这里也只留下北堂淳、欧阳焕、欧阳兰三个人,北堂淳泡好咖啡端过来分给三人,咖啡杯和桌面轻微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扩音器里传来毫无意义的对话声。
安德鲁的中文不是很熟练,却一点都不让人感到违和,反而因为原来你也有不会的这种理由,感觉更加亲切:我很好奇,安先生为什么会答应接受催眠呢?是也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是因为有人支付了酬金安然笑道:很丰厚。
安德鲁失笑,道:那太巧了,我也是。
稍稍凑近,手挡在嘴边说悄悄话:也很丰厚。
虽然知道这不算老的小老头儿在削弱他的戒心,但安然还是很配合的笑了。
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隔壁旁听的三人同时停下动作。
可以,安然耸耸肩:本来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何况已经收了钱。
稍稍理了下思路,道:那天白天,我听到一个鬼故事。说这座岛上,曾经因为地震死了很多人,当初修建的时候,挖出过许多尸首就在礼堂底下。
那些人死的时候正在开会,因为没来得及散会地震就发生了,所以会议一直开了下去,就在那座礼堂里。
所以礼堂的每个座位上其实一直都坐满了人,我们去的时候,就坐在他们身上,只是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们除非在雷雨夜里。
雷雨夜里,我们可以看见他们,他们也可以看见我们,被他们看见的人,就会被永远留下来,顶替某个人的位置所以礼堂的座位,永远都是满的,所以礼堂里,每年都会死人。
少年平淡的语气,让恐怖故事显得并不怎么恐怕,安德鲁道:后来呢?
少年道:过了两天,晚上礼堂活动,结束后我被拦了下来,有几个嗯,算是同学吧,抢走我的手机,踩烂我的眼镜,扔到了前面座位底下,没有眼镜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去找。
灯被关了,礼堂里很黑,座位底下更黑,我摸了快一个小时才摸到出来的时候,发现门被人反锁了,上面一桶水泼下来,淋了一身。
灯关着,空调也关了,礼堂里越来越冷,外面雨很大,风也很大,后来又开始打雷明明漆黑一片,我却觉得周围到处都是人,挤得满满的,一直盯着我看。每次闪电把礼堂照亮的时候,我就能看见他们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拼命跑,撞门,拍窗子,喊救命渐渐的,就跑不动了。
扩音器里,少年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北堂淳脸色惨白,一向和煦温暖的眼眸里,闪过痛苦惶恐之色,欧阳兰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