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少年漂亮脸蛋,第一次就这么主动吗?
明明已经怕的全身都在发抖,却还是为了活命努力做出诱惑的样子。但是他看起来动作实在是生涩,两颊豆腐似的软肉都尚未褪去,洁白齿列紧张地把软红唇肉咬出一排小小的凹陷。
东亚人本来就显得年轻,而姜迟的长相又格外可爱一点,看起来有点像是怪叔叔单方面欺负小孩。
他站起来,捏着少颏的手逐渐滑落到纤细的脖颈上,汩汩流动的血液勾引起男人天生的嗜血因子。
要是手指再用力一点,这张好看的脸上一定会泛起窒息的温暖颜色。
会像玫瑰一样吧。
唔。掌中的盲眼少年痛苦地蹙起眉,手指放在男人手腕上,却因为实在害怕只敢虚虚地搭着。
连反抗都这么可怜。
莫兰猛然松开手。
如果一次就弄死了,以后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小玩意儿了。
总有些事情需要细水长流。
男人垂下眼睫,细心地将被子给姜迟掖好,临走前在少年耳边留下一句提醒:有事可以拉床头的铃铛,另外
男人唇边森白犬齿一闪而过,露出一个诡异而阴森的微笑:记得千万,不要自己乱走。
他说话好似情人温声低语,姜迟却全身都寒毛都竖起来。
不乱走是不可能的,为了找到莫兰就是夜魔的证据也要到处乱走。
姜迟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冻得一个激灵。
已经是深夜,莫兰这种自我管理极强的男人现在应该已经睡熟了。姜迟扶着墙,小心地查探着这幢藏着无数冤魂的房子。
昏黄壁灯在漆黑走廊里只能照亮脚下小小一块地方。
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画像。
上面是一个黑发黑眼的俊秀少年,笑意温和地望着姜迟。
那个少年应该就是小时候的莫兰。
光线实在是太暗,画像少年本来精致的五官在重重暗影的模糊下变得扭曲起来,漆黑眼珠仿佛活过来一般牢牢盯着姜迟的脸,本来称得上开朗的微笑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小七,我,我有点害怕。姜迟嗓子发干,不敢再多看那副画像一眼,试图抹黑继续往楼下走去。
那个患有肥胖症的死者身躯特别庞大,就算是莫兰也不能轻易地把尸体背到更高层去,所以他要处理尸体要么是在厨房,要么就是在地下室。
房子实在是太空太大,除了彻夜点着的昏黄壁灯,再也没有别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