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调戏你。
调戏?
姜迟脸上空白了一霎,很快便醒悟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脑袋上的呆毛都气得竖起来了,但是否认的时候偏偏很没有底气。
他磕磕绊绊地狡辩: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连生气都这么软。
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生活下来的。被欺负了也只会掉眼泪,稍微重一点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点小猫似的机灵也只会平白助长人类心底恶劣的凌虐谷欠。
布莱特忍不住胡思乱想。
姜迟本来还想再辩解一下,脑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冰凉的视线。
他寻着那古怪的感觉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片隐没在黑暗和雾气里的街巷。
这个点已经是深夜,大部分人都早已进入了黑甜乡,整条宽阔的街道上不复白天的喧嚣,只有他和布莱特静静地穿过湿凉的夜雾。
不远处的码头上挂着一盏烛火稀薄的风灯,像是夜间被海水濡湿的幽灵。
姜迟莫名觉得有点发冷。
那种在警局里遇到的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到底是谁?
兀自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布莱特敏锐地发现了身后少年的不安。
怎么了?他问。
姜迟白着小脸,眼睫抖得好像被蛛网黏住的蝴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
他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尖锐的惨叫声骤然划破了静谧的夜空,玻璃被打破的巨大声响吵醒了附近的人家,一团黑影从被打破的玻璃窗外飞快地坠落,接着就是一声沉重的巨响,头骨碎裂的声音叫人牙齿发酸。
很快街道四周那些朦朦胧胧的窗户里都燃起了暖黄色的烛火。
姜迟呆住了。
女人犹带着热气的身体离他不过一英尺的距离,鼻尖甚至还能轻易地嗅到浓腥的鲜血的气味。
他顺着女人摔下来的方向望过去,猝不及防和那个戴着圆礼帽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看不清圆礼帽的脸,只能感受到那束熟悉的蛇一般的黏腻视线再度出现了。
可是夜魔不是还在那个地下室里吗。
这个人到底是谁?
姜迟张了张口,发现在巨大的恐惧下他竟然失了声。
就像是一个恐怖的幻觉,等他再次眨眼,男人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