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打不过校霸的,只能委委屈屈地忍下来,脸都憋红了。
对面的男生显然已经受不了和某个脑电波完全对不上号的家伙冗长而无意义的拉锯了,他直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掐住了姜迟的下巴,逼得他动弹不得:我说过我会让你为挑衅我后悔的。
最后一丝巡检的灯光从窗外消失,整个美术室伴随着少年一声轻呼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姜迟急促地啊了一声。
似乎是疼到了。
邵思睿在旁边冷冷地:忍着。
小狐狸好委屈啊,这人把自己骗过来态度又这么坏,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被这个坏蛋挟持来的:我忍不住。
声音都带着一点破碎的呜咽。
对不起。
姜迟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还带着一点窸窸窣窣类似于衣物摩擦的动静。
小狐狸指控这个粗手粗脚的男生:是你衣服扣子,硌到我了。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男生压着不耐烦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下好了吧?
躲在男生外套下的小狐狸猝不及防看到了什么,本来又是要一声惊呼,只是知道邵思睿不喜欢自己叫出来,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实在是太害怕了,眼睫毛眨一眨,好像夜空里明明灭灭的碎星,纷纷扬扬地从眼瞳里落下。
他这个模样太无辜也太可怜,就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没有办法逼他继续做下去。
邵思睿动了动,关掉了播放到一半的恐怖片,很无奈地拎起猫仔似的姜迟,阴阳怪气:这不是会害怕吗,之前怎么胆子那么大还敢顶嘴呢。
被电影里面血糊糊的画面吓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狐狸呜呜咽咽地:我想回去。
他躲在邵思睿的外套下,伸手主动抱住了邵思睿的脖子。
狐狸是这样的,害怕了需要找个安全又温暖的物体靠一靠,刚好邵思睿在漆黑一片的美术教室里暂时符合安全又温暖这个形容。
我不想看了。
小狐狸身上好香啊,隐隐约约的香气这么旖旎着萦绕在少年敏感鼻尖。
邵思睿这时候只能庆幸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姜迟看不见自己的脸。
不想看就别看了。少年梗着声音还是做出一副很不爽的语气说。
打惯了篮球的男生,全身都是修长而结实的肌肉,要抱着只比猫儿重不了多少的姜迟不要太轻松,只不过当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时,突然感觉到了一点不太妙的东西。
那些半身石膏塑像,刚刚有离他们这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