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也没有用哦。
他现在不在,外面还是比较安全的。路晚星带着姜迟穿过原始丛林似的巨大藤蔓,回过头的时候目光便忍不住顿了顿。
少年全身上下只松松垮垮套了一套宽松的校服,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雪白脚掌踩过滴落着猩红黏液的地板,脚趾上无可避免地沾染了污秽的颜色,随着走过的路留下一串纤细的脚印,又旋即被藤蔓吐出的更多的黏液吞没。
很想捉过那只脚掌,然后用舌尖一点一点地把那些沾染了脏污的地方,舔干净。
班长?怎么不走了?
被那双纯净如晴空的蓝瞳凝望的时候就会涌出一种无地自容的负罪感。
路晚星猛地收回眼神:没,没什么
姜迟努力抬高脚掌不要被那些横七竖八的藤蔓绊倒,分神和路晚星说话的那一瞬间重心偏移了一下,慌慌张张地晃了晃手差点整个人都向后跌到那些奇奇怪怪的黏液里。
小心!
路晚星扑过去抓住了少年扬起的手腕。
姜迟:!
路晚星情急之下没有收敛好力气,姜迟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少年结实的胸膛上。
鼻尖都要被撞扁了。
好痛。
娇气小狐狸眼眶里立刻蓄满了一包亮晶晶的眼泪,还自觉男女授受不亲惊惶地挣开路晚星的怀抱,泪眼汪汪地捂住被撞疼了的鼻子,还要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撞你的。
小狐狸紧张得眼泪也不敢掉,结结巴巴地说:撞疼你了吗?
好有礼貌的小狐狸呢。
这样都发现不了对方的真实性别,不知道该说姜迟是过于天然还是别的什么。
路晚星叹了口气,捏了捏少年单薄却软滑的手心,换回了自己原来的更加清朗的少年声线:没有关系,我不痛。
那就好姜迟松了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路晚星声音不对的时候,迟钝地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
路晚星故作伤心地抵住姜迟的额头,嘴唇几乎要吻到少年发红的鼻尖:怎么了,男生就不行吗?
姜迟被抵在身后那堆藤蔓上退无可退,踮起的脚尖微微颤,过近的距离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这几天的不幸遭遇,慌慌忙忙地辩解:不是,男生也可以啦
怎么回答都感觉怪怪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姜迟皱皱鼻子,好声好气地卖可怜说:班长你先放我下来。
路晚星眉头一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看见姜迟叹了一口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路晚星的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他安抚性地和路晚星贴贴,主动伸手摸了摸路晚星柔顺的长发:喜欢穿女装,或者说,想当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