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很紧张。
像个真正的,即待出阁的羞怯少女。
姜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看着男人玩弄着他敏感的喉结,从颈间泛起的奇怪酥痒叫他忍不住全身都开始细细地颤抖起来,下意识用细白手指抓住了云昭的手臂。
可是他力气太小了,根本阻止不了云昭含着一丝诡秘微笑用手指剥开了剩下的盘扣。
细长雪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深陷的锁骨里恍若含着一汪华丽殷红的阴影。
像是化不开的胭脂,落在眉骨的吻痕。
云昭像是着了魔似的用指腹揉捻着那一块细腻得不可思议的肌肤。
姜迟被捏得有点痒,狐疑地瞧了云昭一眼,又知道这人是习惯了欺负自己的,就有点不高兴地鼓了鼓嘴巴。
他唇珠也鲜妍,在昏昏的红芒下冶艳得厉害。
这小东西,每一个地方都生的勾人,恨不得连皮带骨,一点一点地吞进肚里,叫他再也不能欺瞒,再也不能用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眸招摇撞骗。
小迟,你可以一辈子都是我的吗?
当然不可以了,想什么呢。
小狐狸无辜地掀动着浓长的睫羽,带着一点盈盈的笑意主动在云昭的颊侧落下一吻。
轻飘飘的好像蝴蝶的翅上落下的粼粼的光羽。
云昭似真被蛊惑,低下头接住了这个吻。
我们确定要就这样跑路吗?你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系统忍不住吐槽。
姜迟怀里揣着如意珠,艰难地翻过了围墙,从云昭的院子里逃了出去。
总不能真的同他结婚吧?我总觉得今晚会出事。小狐狸歪歪耳朵,那套血红色的嫁衣还来不及换,穿在身上又重又沉,连翻墙的速度都慢上了不少。
但是谁能告诉他这堵墙为什么会这么高啊!
翻上来但是下不去了!
姜迟哆哆嗦嗦地弯下腰抱住了墙沿。
系统倒是孺子可教地露出一个欣慰的颜文字表情:不错嘛,已经学会有危机意识了,在一些惊险的副本中,直觉往往对玩家的生死起到关键作用。
小狐狸很嘚瑟地飞飞胡子,围脖似的柔软蓬松尾巴在身后骄傲地晃了晃:我是推理出来的。
根据恐怖片一贯的套路,现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定藏着汹涌的危险。婚礼,一般就是惨案发生的开始。
况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云思齐作为把云家一手扶持到蓉城首富的功臣,云家人不仅不悲伤,反而好像恨不得快点抹去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