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虞机顺势坐在巫棠的身旁,虽然嘴角缓缓挑起似有和缓,但眸子却冰的厉害。
巫棠一时噎住,从幻境中醒来后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虞机,此时他也摸不清虞机的意思。
虽然他一直拿他们在幻境中成亲的事当成真的,认为自己应当对虞机负责。
但毕竟虞机在那个时候是不清醒的,而且幻境中发生的事大多数修士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他至少应当表明自己的态度,若是虞机不愿意,他便不应过多纠缠。
想到这,巫棠睫毛颤了颤,瞟了一眼虞机的神情,只见他浅淡薄唇勾起,看不出半点不悦,似乎是耐心等着他下句话要说什么。
巫棠下意识又饮了一杯酒壮胆,本来只有半腔的勇气此时被鼓足了。
你可还记得幻境中的事?巫棠先是试探着问道,幻境中的记忆在出来后本就不一定记得,他也是因为在幻境中本就清醒,所以出来后也记得一清二楚。
不多,只有些零碎的记忆。虞机道。
巫棠急了:那可还记得你我在幻境中成亲?
成亲?虞机眸中划过一道晦涩暗沉。
他和温燕珂的记忆虽然共通,但若是不愿也可以封锁部分记忆不让对方看到。只不过只能封锁一小部分,他稍稍用了些力道便把封锁破开。
巫棠没想到他连成亲的事也不记得,心一下子便直直坠了下去。
你我是如何成亲的?温燕珂的记忆并不完整,他望着巫棠的神情,眸中划过一道笑意。
巫棠不可闻叹了口气,但还是认真和虞机解释:我们在幻境是表兄妹,自幼有婚约,后来我便嫁给了你。
虞机不知何时离巫棠更近了,就这么撑着下巴望着他,神情似笑非笑,两人的呼吸便缠在了一处。
虞机薄唇在灯下显露出蜜粉色,肌肤如同玉质泛着冰冷的凉意,巫棠此时突然觉得不应用花来形容他。而更像是某种纤长瘦削却又能杀人于无形的事物。
即便他冰冷高傲,偶尔闲暇时也会泄露出温柔,旁人会被其精致美丽的花纹所吸引,可一旦靠近便会被他冰凉的身体牢牢锁住绞杀。
是一条冰冷的美人蛇。
巫棠不清楚他为何会对虞机有这种认知,甚至有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但他却偏偏为这种诡异的感觉吸引。
明知高楼已铸成,脚下摇摇欲坠,他却着了迷一般不由自主的往前涉足,再往前一步会如何?
楼会塌吗?还是陷阱?
巫棠离虞机有些太近,他想往后靠,但又觉得这样失了底气,只抿了抿唇,讷讷又紧接着解释了一句:在幻境里别人都拿我当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