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燕珂见巫棠瑟缩的厉害,唇角挑起缱绻安抚的温润一笑,坐在玉床巫棠的身旁。
他抚着巫棠后颈,用自己的神识侵入巫棠的识海,缕顺巫棠暴躁战栗的神识,像用梳子梳顺毛燥的头发,慢条斯理但强硬。
师兄在害怕什么?温燕珂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云锦外袍冰凉,室内温暖如春,他的衣物贴在巫棠穿的单薄又却温热的身上便显得又滑又凉。
巫棠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好在他的身体自动帮了他的忙:今天只有你一个?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指的是谁?虞机吗?
巫棠之前的梦境大多都是围绕他们两个展开,因此第一反应就是虞机。
巫棠想起他曾经做过的梦中,他亲眼见到虞机和温燕珂结为道侣的大典时,他还只是个金丹期,并未结婴也未入魔。
而他如今的身体既入了魔,又结了婴,也就是说如今虞机和温燕珂已经结为道侣。
一起来干什么?
巫棠干脆把自己的神魂从身体里剥离开来,凌在半空中,这样既能看清温燕珂的动作,也不会放过他自己脸上的神情。
温燕珂闻言脸色沉了沉,抚在巫棠后颈的动作一顿:师兄莫非忘了你脚上的链子是他亲手为你扣上,如今还对他念念不忘?
巫棠眼见他自己的身体听到虞机的名字后本能打了个颤,不知是气还是惊惧:放我走吧师弟,是我鬼迷心窍,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往后我再也不敢掺进来搅和你们。
他的身体说话时眼眶微红,看起来更显得弱气,巫棠看得不满啧了声。
他身体说这段话听起来别有意味,听起来似乎是巫棠在他们两个结为道侣后还对虞机念念不忘,不知廉耻的勾搭上去惹了麻烦,结果被人家情深意厚的道侣关起门锁起来收拾。
巫棠心里酸涩难忍,因着之前在山洞中所见虞机对温燕珂的在意,他此时已经不敢再对他抱有奢望。
巫棠此时便觉得,他做这梦的原因便是为了提醒自己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他的终归还是会离开他。
只是即便如此,也不知他这梦里到底如何搅和他们使坏造孽的,居然要被锁起来这么重的惩罚。
巫棠目不转睛看着面前两人的神情,便见他那具身体越说越激动,跪坐在床上朝温燕珂作揖。
他身体不动还好,这么一动衣襟散乱,便露出了底下的肌肤,胸前脖子上都有一些深色的痕迹。
由于房间不透光分外昏暗,那一幕也只是一闪而过并不清晰,看起来便像是受过伤,伤痕快恢复好时留下的残余痕迹。
巫棠拧了拧眉,他这是还挨揍了?
巫棠顿时更心酸,谁能想到他被师弟和心爱之人关起来不止,还要被两人连起手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