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巫棠问。
他等了会,没等来虞机的回复,扭头望过去,便发现虞机正凝望着那串链子,面色苍白。
是狸奴的。
巫棠一愣。
还没等虞机说,巫棠便已经能猜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是温燕珂送来的。
果然,虞机紧接着便说了这句话。
巫棠都不知该如何拆穿这一眼能看穿的漏洞,只顺着他的意思:狸奴可是有危险?
却见虞机皱紧了眉头,眼尾泛红,垂下的胳膊颤抖得厉害,他艰难地开口,嗓音有些破碎。
这链子是我送给他的,已然失去神魂联系,说明他神魂俱灭。
巫棠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眼见着虞机靠着自顾自的双簧,对温燕珂的恨意越来越深,连他插进去辩解的功夫都没有。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必就是温燕珂所做,毕竟他和狸奴无缘无故。巫棠试探着解释。
你不信我?
虞机抬起头,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唯一的血色便是眼眶上的微红,如荼蘼残颓几近入画。
巫棠只看了一眼便撇过视线。
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我记得那链子能在狸奴受到伤害时将你传送过去,那时你可有察
然而巫棠还没等把话说完,虞机却直接打断他。
他果然如同巫棠担忧的那般,完全听不进去。
这时候,你还要为他说话?他垂下眼皮,惨然一笑。
你我是夫妻,我自然不会为他说话,我只是觉得或许狸奴并非是你想的那般被害,温燕珂也未必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巫棠硬着头皮解释。
他固然想挑起虞机和温燕珂的矛盾,但并不想要这般虞机神志不清醒,却一副要去和温燕珂拼个你死我活的结果。
不如你先给他传信询问,或者干脆去找他,总之先把事情弄清楚。巫棠斟酌词句,小心劝哄。
虞机闻言,握着链子的指尖泛白。
在巫棠一连串的劝道中,虞机却插进来这么一条。
你想去见他?
巫棠一怔,他关于自己的字一个未提,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你想让我离开,然后自己去找他?说着这话时,虞机已然站起身来,走到巫棠面前,抚摸着他的侧脸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