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当初阮老头根本看不上阮大军,可到头来还是这个儿子守在他跟前。
阮援让阮大军等会再走,进去供销社买了点老人能吃的东西,出来后把东西递给阮大军,他道,大伯你帮我爷爷带过去吧。
阮大军顿了下却没接东西我和你爷爷说了你的事,他哭了一通,瞧那样子是后悔了这些年对你们不闻不问,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话末又顿了下,听医生那意思,你爷爷他,哎,这个冬天未必能挺过去。
阮援心里说不触动那是假的,他抿了抿嘴角行,我去看看爷。
这路上阮大军和阮援道,我打算让大丫年前结婚,也算是冲冲喜。
阮大军见阮援没说话,叹了口气,他们女人之间的事,咱们男人也就不掺合了,说到底这就是大丫的命,我也想开了。
大丫失去这一段的记忆可阮大嫂没有,瞧阮大军的样子这女人似乎是没敢开口和阮大军说出大丫事件的始末,仅仅是知道这几个妯娌闹翻了脸,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说到底这全家人也就只有这个阮大军挺无辜的。
阮援只能无奈的客套句,大丫觉得幸福就行了。
阮大军说了句也是。
到了卫生院正赶上阮老头睡着,阮援透过窄小的玻璃窗看了眼阮老头,阮老头现在已经瘦的不成样子,露在外面的手像是干枯的树干。
阮大军有点无措道,哎,这老头还睡着了,这
我明天再来吧。阮援叹了口气,又补上一句,带着我娘他们一堆来。
阮大军点了点头,连声道,也好,也好。
阮援从病房走出来,忽然想起来那个马焕好像是也住院了,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敲了敲楼下值班小护士的窗口。
小护士,您好,同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阮援一本正经道,同志,您能帮我查一下这里有个叫马焕的人住在哪里吗?
小护士翻了翻小本子瞧那样子是找到了,但还是很尽责的问,您是?
我是他朋友阮援故作焦急的皱了皱眉前几日忙,今天才抽空看他。
护士还真信了,说了个房间号,阮援赶紧装模做样的道了声谢。
阮援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他才刚上楼就看到马刚了。
马刚好像是有急事,也不顾医院不准吸烟的提示,叼着烟就往楼下跑,旁边的病人和医生都一脸谴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