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迢:上午不是说了么?
他又坐了回去,只不过他们离得很紧,如果此刻有人推开休息室的门,肯定会误以为这是一对亲昵的情侣。
你录你的,我录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推拒的强势,是之前压根没显露出来的一面。
你说我没妨碍你。
可是
池亦真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贺迢又问:盛忻以前打过你吗?
这个话题一下跳跃,池亦真啊了一声,然后摇头。
贺迢:但是你看起来很怕他。
毕竟人都冲进节目来了,池亦真都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可抗力,他嘲讽地笑了笑:家破人亡,谁不怕呢。
他看了眼贺迢,又迅速低眉,捏着自己手机壳上的浮雕咸鱼玩。
我哥是他害死的,但是我没证据。
下一秒池亦真倏然抬眼:所以我说的是真话。
还好遇到的是你。
贺迢的眉头还是蹙起,他明白那天只要不是去了应该去的房间,对池亦真来说都算庆幸。
这点不悦仿佛是落地生根,挠得他心口蠢蠢欲动,很想。
很想彻底拥有眼前这个人。
贺迢:他还想得到你。
他说的很肯定,池亦真也没反驳,从今天的状况看,盛忻的神经病可见一斑。
他简直不给尤雨星半分面子,坐实了小道消息说的他是故意不录节目的传闻。
池亦真点头:因为没得到过。
随机他又嗤了一声:真恶心。
贺迢:你们上学的时候就认识吗?
池亦真点头:不是很熟,她妈妈跟我外婆认识。
但这些记忆都很模糊,池亦真又摇头:都过去了,要是可以选,我也不想认识他。
贺迢:如果
他起了个头,后半句的如果我和你上学的认识呢却没能说出口。
他甚至可以猜到池亦真发反应,肯定是半遮半掩地推过去,变成玩笑的闲谈。
眼前的这个人,他喜欢的人,仍然有核心的东西扎根于心,不想让任何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