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洮心头闪过淡淡的失落,仍是忍不住问道:“买了什么?”
两人靠得太近,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兜头而下,惹得傅明煦本能地倒退一步,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有才敢大口呼吸。
“一些小玩意。”他很想拿出那条金色发带,但又觉得师出无名,“几件法衣而已。”
此时,他再次庆幸寒洮并不知道发带之事。
寒洮目光沉沉,垂在身旁两侧的手骤然收紧,把喉管间想问的话压了下去,低声道:“嗯。”
一个单纯的音调,傅明煦不知怎么听出几分失望来。
他心头跳了又跳,「发带」两个字在唇齿间溜了一圈又被咬住,衣袖中的手指在掌心掐了掐,这才让过于快速的心跳稳定下来。
“去歇息吧。”寒洮知道今日想要得到预想的结果是不可能了,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紧,只能掩住眼底的情绪。
傅明煦抬起头,却辨别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匆匆地答了声:“好,你也歇息吧。”
他抬脚越过对方身侧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懊悔,就连呼吸都凌乱了一些,到最后回到厢房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缩进被子里的。
“我这是怎么了?”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忍不住锤了下额头,“不过是一条发带,我怕什么?”
其实,他是想把发带送给寒洮。
可他怎么都开不了口,好像他只要这样做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啊!!”他在心里对自己怒吼一声,沮丧的情感随之浸满全身,到最后咬着被角嘟囔,“我真是没用。”
他还想叹气两声,却听见厢房关上的声音,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好似进入梦乡。
白纱外,寒洮盯着那道隆起的背影看了许久。
..
连续三日,傅明煦觉得他跟寒洮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这奇怪具体表现在,虽然对方仍旧用刻了法阵的食盒给他带各种好吃的,但每次同他说话的时间变少了,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幽怨。
傅明煦猜不透这种奇怪变化的原因,连带着心情都有点小小的郁闷。
“你怎么了?”他在第三日时忍不住问道,“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怪怪的?是不是龙魄处有什么不适?”
寒洮收拾食盒的动作微微一滞后,只脸上仍旧是一片云淡风轻:“没有,我很好。”
这句话把傅明煦接下来想要问的话直接堵死,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中。
幸好传讯符的抖动打破了这片寂静,他垂眸掏出传讯符,沈安歌的声音从里面清晰传出。
“明煦,速来。”她说得很急,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他人说话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