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桦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所有的神态细节都显示着他内心的情绪定是不平静的。
“师尊..”他呢喃一声,竟是连出招都忘了。
师尊?
什么时候司阳仙君除了祁暮远外还有另外一个弟子?而这弟子还是魔域的大魔将?
傅明煦抓了抓寒洮的衣袖,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看出他的意思,寒洮诚实地摇摇头,“我也从未听祁暮远提起过。”
又是一个在他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人,不过很快他就释然,毕竟回溯前他也没有来过魔域,跟司阳仙君在寒洮堕魔之前也无多少交集。
时至今日,他早已知道曾经知道的一切不过是庞大现实中的冰山一角。
两人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而司阳在认出眼前之人时心绪由怀疑、震惊,再到如今的愤怒。
“逆徒!”他脸上并未半点与故人久别重逢的开心,他手心凝聚着星光,显然就要出手。
幽桦眼中闪过伤痛,苦笑道:“师尊,百年未见,师尊见我的第一眼就是要杀我?”
司阳冷冷道:“你早已不是我的弟子,你是天衍宗的叛徒!”
是了,当初他叛出天衍宗时便该知道会有今日。
但他不甘心,“听闻师尊在追杀我的途中又捡到了一位徒儿,如今已经是天衍宗的宗主了。”
“他也是叛出剑宗的,师尊怎么就对他那么好,却恨不得对我杀之而后快?”
短暂的情绪波动过后,司阳只是冷冷地看他,“他跟你不一样。”
这句话过后,傅明煦敏锐地发现周遭的气息变了。
但幽桦似乎并不怕死,竟然走向司阳仙君,一边走,一边指着魔灵说道:“师尊,这最初的魔灵是一朵天生天养的至纯灵火,它与这世间所有的种族匹配。”
“我寻了它许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献给师尊,好让师尊原谅我当初的错事,让我能回到您身边。”
“今日师尊刚好在这,岂不是上天都在认为我做的是对的。”
想到三人来此的目的,傅明煦不禁为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司阳仙君性子淡然,能把他惹得追杀清理门户,定是犯了不可饶恕之事。
想起幽桦曾经做的一切,司阳愤恨顿上心头,多年的教养几乎在这一刻破功,“白桦之!不准叫我师尊!”
在司阳出手之际,听到幽桦本名的傅明煦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