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头发蓬松了一点吗!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宋归止止住笑意,又轻轻摸了摸苏眠的头发。
少年的发丝细软,摸着很像长毛猫,因为刚刚吹干,又带着暖烘烘的热意,手感一流。
我只是觉得小朋友这样很可爱。宋归止道。
虽然觉得对方只是用这句话来掩盖他在嘲笑自己的事,但苏眠还是红了脸,胡乱把头发往下压,胡搅蛮缠地道:你就是在笑我,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宋归止没有拦他,看他一路小跑着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脸上的笑意加深几分。
等听到远处房间门关上的咔哒声,他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未读消息,慢条斯理拨打电话:把苏眠的行为汇报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道:下午五点的时候他回到公寓,我假装在等电梯,请他去我的房间打游戏。六点十五他离开,在四楼的电梯遇到了闻良,闻良让他小心我们,之后他进了澡堂。
宋归止微微眯起眼:闻良?
是上一批留下来的,是个记者,今天四楼的和他玩了一会儿,没想到正好被苏眠撞见了。对面道,小心地问:如果觉得他碍眼,我让他搬走?
他在搬走两字微微加重。
暂时不用。宋归止笑起来:说不定他还有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殊情况?
吴星齐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哦对,还真有,新人今天问了你的喜好,似乎是想给你送什么礼物。
宋归止眉梢一挑,慢条斯理地重复:给我送礼?
说是要感谢你对他的照顾。吴星齐忍不住八卦之心,嘴快问:新人拿了袋味道不错的巧克力,说是你教他做的
本来想问宋归止为什么对苏眠这么特殊,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宋归止的声音骤然冷了一个度:他把巧克力送你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求生欲还是让吴星齐快速否定:没有,他只是给了我一个让我尝尝味道。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重新温和下来:我知道了。
直到挂断,吴星齐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缓过来,他捏着手机,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
新人和宋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吃了一个巧克力,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刀本来以为只是宋先生难得有兴趣,如今看来说不定新人比他们都要重要。
在心里重新界定了苏眠的定位后,吴星齐捏了捏鼻梁,瘫倒在沙发上。
早已回到房间的苏眠没有听到这段对话,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脸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