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东北一带今年冬天太过寒冷,冻死了不少人,不少官员上表请求朝廷发放御寒的物资,赶紧送过去。
寿王忙得焦头烂额,他都想不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会在他上任短短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全部一起发生的?
端王和安皇贵妃是在不遗余力地制造混乱。
所谓越忙越乱,越乱,越容易出错!
武德王被排出去镇.压西北匪患了,但朝中有人说大材小用了。
鲁南一带的起义,寿王又派兵让地方府衙处理,朝中又说他处置不力。
几天之内,朝廷征集了不少御寒的棉衣送去东北,朝中说办事太慢,既然御寒,自然少不得还得加点粮食。
这些话,多多少少都会传到皇上耳中,也会在民间流传开来,让朝野上对这个被皇上寄予厚望的大皇子都带了几分失望。
而就在寿王焦头烂额的时候,北宫馥却在端王府喝茶。
“端王殿真是雷霆手段,招招都是杀招。”北宫馥很是欣赏地看着景安皓。
天知道她要在他面前保持这份镇定从容,还要将表情收方自如,有多难?
“也多亏王大人从中出谋划策啊。”景安皓从来不否认身边人的功劳,这也是他身边为什么这么多追随者的原因之一。
“算起来,应该是端王妃提醒了一句。”
景安皓点点头:“王院政真是谦虚了,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能听进去的人才能办大事。”
北宫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接来,该是殿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景安皓继续点头,问了一句:“父皇,他还能撑多久?”
北宫馥眯起眼睛:“殿的意思,是要让他病重还是痊愈?”
“既然病了,不如就病到底吧。”景安皓
脱口而出,语气冰冷如铁。
那个人,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呢,他竟然毫不犹豫说出这样的话。
“官明白了,皇上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殿就在这个时候做出点成绩出来吧。”
“王院政放心,本王定然不会辜负你们一众人等的期望的。”
景安皓的眼神中颇有深意,如今该铺垫的也都铺垫好了,是他出手独领风***的时候了。
既然是胁从摄政,自然是有参政的义务和权力的。
当朝野上都开始质疑寿王的能力时,端王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合情合理合法,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况且,端王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跟寿王提的建议。
西北匪患,可以请西北驻军孟将军出面调停,他在西北驻守了二十多年,颇有声望。
不管是西北百姓,就连是敌军也对他敬重有加。
他所处的地方虽然偏僻荒芜,但治军严格,为人又正派,基本上可以让那些匪众不战而降。
若能招募入营参军,也是美事一桩。
至于鲁南一带起义,多半是多朝廷不满,可以将武德王调回来,先控制住他们,卓志盛的禁卫军将帝京可以守的固若金汤,义军见无法攻克,自然崩溃。
另外,运往东北苦寒之地的粮食不需要从帝京出发,可以旨北方各路州县将多余的粮食层层北运,越靠近北方的粮食越先吃,百姓肚子不饿了,身上自然就会暖和得多。
另外,朝廷除分拨成衣以外,最快的速度,就是调运大批棉花过去,可以让人一路运一路送。
同时,可以纠集东北一带的裁缝,共同赶制,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端王三个意见一提,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朝野上纷纷称颂。
寿王也是连连点头,让人赶紧照办。
不出一个月,各地灾情,战乱果然停歇。
一晃眼,已经到了腊月,帝京城内各个府邸都在为除夕而忙活。
但今年,各大小官吏的府邸很明显没有往年热闹。
“看来大臣们都很清楚,皇上大概也就这几日而已了。”端王府内,景安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厅内只有他和北宫馥二人,很多情绪,他并不需要隐藏。
北宫馥点点头:“很快就是殿掌控大局的时候了,现在朝中上对殿的风评非常好。”
“本王明白。”景安皓点点头,“宫里那边,还要靠王院政替本王看着点。”
“官明白。”北宫馥点点头,“不过皇上一直没有提改遗诏的事。”
景安皓想了想:“放心,到时候一旦事发,本王会让进出宫门的所有人都搜身,我就不信,有人能将重要的东西带出去。”
北宫馥眯起眼睛,他果然是想得周到。
正说着,端王府一名侍卫跑了进来道:“殿,王大人,宫里急召王大人进宫。”
“看来皇上不行了。”北宫馥一站了起来,“官这就去。”
景安皓点点头:“本王随后就到。”他看了一眼那侍卫:“你也跟着王大人进宫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属明白。”侍卫点点头,拉过北宫馥,快地往寿王府门口而去。
景安皓看着他们的身影,冷声叫了一声:“该是你们出动的时候了。”
他的身后,竟然多了四个人,统一穿了端王府内人的衣服,看起来跟其他侍从无异。
四个人看了景安皓一眼,拱手行礼:“属等愿誓死追随端王殿。”
“去准备马车吧。”景安皓并不急,有条有理地吩咐他们办事。
就在北宫馥到达宫里半个时辰之后,端王也到了宫里。
自然,寿王也闻讯赶到了。
北宫馥远远地
看了一眼站在寿王身边的月恨水一眼,对方对她使个只有她才明白的眼色,二人眼神交流之间,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各自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成败,就看今夜接来要发生的一切后续事件了。
杀父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