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他对顾南山点了点头，便走到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王总，顾先生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莫约过了一分钟，一个衣衫不整的小职员红着眼睛拎着领带和腰带跑了出来，扭着屁股进了隔壁的秘书办公室。
顾南山看直了眼。
正发着呆，大背头男就对他说：“顾先生，进去吧。”
他拉回思绪，抬脚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刚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奇扫了一眼，却发现白沙发、落地窗前的地毯，办公桌角的合同上，都有些湿意。
看完，他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
当事人却没有太大感觉，见他站在办公桌前，有些诧异，指了指旁边的靠椅：“不用客气，坐吧。”
“不必，我赶时间，拿了手串就走。”顾南山说。
王延深点烟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急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坐吧，正好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犹豫顷刻，顾南山还是坐了下去。
刚落座，见王延深又要点烟，连忙道：“可以不吸烟吗？我不喜欢烟的味道。”
王延深扫了他一眼，把烟和打火机放在桌面上，双手交叉相握，像审犯人似的问：“昨晚和你一起出现在宴会厅的，是你什么人？”
顾南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个问题和我拿手串有关系吗？”
“没关系。”他轻笑道：“不过。你不说，我就不给。”
顾南山脸色瞬间黑了下去，双手缓缓握拳：“他是我男朋友。”
“开个价，把他让给我。”王延深伸出手，比了个八：“我对他很感兴趣，八千万，怎么样？”
“你说什么？”顾南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嫌少？”他不耐烦地向后仰：“那就一个亿，这样应该够了吧？”
没想到他把自己找过来竟是为了这种事，顾南山立即站了起来：“抱歉，他不是商品，还有，把手串还给我，我要回去了。”
似乎很意外顾南山的反应，王延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也是，说到底，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一个亿对你来说确实少。”
说完犹豫了一会，托着下颚问：“九亿，足够了吧？”
“你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他不是商品！”他伸出手，冷冷道：“手串，还我。”
王延深一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请还给我！”他一字一句咬着牙道。
然而，王延深却不为所动，自顾自抠着手指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王延深！”
他故作受惊地拍了拍胸口：“别那么大声，吓着我了。”
顾南山气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