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个当事人,只有纪母隐约察觉到真相。
纪母自小家境优渥,父母恩爱,自己家庭也很美满,圈子里的那些事她虽没经历过,却也都听说过。
当她碰到儿子儿媳“出轨”,好奇心大过于对儿子感情的关心,所以当沉玥盈邀约,她才想要过来。
反正,纪闻宴是男人,天生的性别优势总归不会吃亏。
她不动声色观察,沉玥盈脸上的僵硬稍纵即逝,如若不是她有意,定然是不会发现的。
纪母在想,沉玥盈到底知不知情?
沉玥盈微微垂下眼眸,挽了下头发来掩盖脸色的不自然,再次抬起时已然恢复如常。
“闻宴懒得过来,那我只能过去啦。”她站起来笑吟吟看向纪闻宴,“怎么?不会不欢迎我吧?”
这种场合纪闻宴怎能拒绝,于是他被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吃饭期间,沉玥盈一改从前,频频跟男人耳语,亲密的模样让沉父沉母都不习惯了。
沉苒倒是很淡定,目不斜视,她越镇定,沉玥盈越亲密,笑吟吟给男人夹菜。
纪闻宴皱眉,碗里那块肉却是再也没动过,但每次沉玥盈夹给他什么,他都要夹点什么给沉苒,这着实是在拂沉玥盈的面子。
沉玥盈心越来越沉。
纪母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亲眼目睹后,她对事件发展的担忧又超过了好奇心。
看儿子的态度,他似乎真的对沉苒上了心,而且,是毫不掩饰的上心。
可看沉玥盈的态度,她好像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只是,虽然知道,却又好像表现出不能管的样子。
纪母有些弄不懂他们这场三角关系。
不只是纪母不懂,纪闻宴也弄不懂。
他自觉已经商量好和平离婚了,为什么又要在双方亲人面前做出很亲密的样子,难道,她又不想离了?纪闻宴不是很理解。
于是他在饭后问沉玥盈,“你回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沉玥盈笑道,“只是想在临别前让大家都见一见。”
她沉吟,“说起来,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还没带你母亲回家里见过亲戚呢,这么一看,这个婚倒结得不明不白的。”
沉玥盈读大学时父母就已经去世了,沉父沉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血亲的亲人,按她的说法,带纪母回来见沉父沉母,倒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