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愧疚却也满足地与心悦之人相拥:“对不起,阿泠。”
为了在一起,也这般工于心计地逼迫你。
曾经想要与之相拥的执念被咒术无限扩大,每日蚕食他的生命,而如今执念消解,血脉里的一部分诅咒不甘地消散,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执念。
恨不同生时,日日与君好。
可是他也知道过去无从改变。
诅咒在血脉中流窜,消散转瞬又重新结起。鸣泠听到了他的喘息。
她怕死了,灵力汹涌地爆发,丝丝缕缕浸入那些诅咒之中:“师尊!师尊!”
湛茗闷闷地笑,感受鸣泠的灵力一丝一缕地被诅咒冲散:“放心,不会死的……”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孟浪得像是那些眠花宿柳的家伙:“亲亲我就好了。”
诅咒暴起之时,伤痕与痛苦一划一划地刻入灵魂,他却艰难地抬起手,捧起怀中人的脸与她额头相对:“只要阿泠亲亲我,就会好了。”
湛茗知道自己不会死,这么多年他自己都没有死,这种时期他哪怕要魂飞魄散也会活着。他知道阿泠一定会照办。
他的小阿泠也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他。
湛茗便任由鸣泠泪光闪闪昂起头要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这短暂地、被他无比珍视的瞬间,毁于乐兼的一剑。
息岳剑尊的不杀道几乎赋予他那把临时佩剑毁天灭地的威力,以至于羽阁本身的防御阵法也好,鸣泠所布下的阵法也罢都碎得彻底。
乐兼站在门前,翎桐趴在他的脚边,那把临时佩剑在刺出如此威力的一剑之后裂成百十片划破他的手掌随着鲜血叮叮当当落地:“原来是他。”
息岳剑尊握起一束灵气:“他不行,悯颜,你明明知道!”
乐兼想说: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屠戮过人世,他毁灭过王朝,他曾让无数修者在他的剑面前下跪颤抖,他和你的期许格格不入,他带不给你你期待的那个未来!
他想说的那么多,却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因为,湛茗咳嗽一声,闭上了眼睛,鸣泠便立刻转过头去。
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
乐兼握住那一束灵气做拿剑姿态,红了眼眶:“我没伤你徒弟,不要赶我走。”
————————作作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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