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澈像是一下被他戳中,匹配度竟在瞬间掉到百分之七十以下,“鹿胜……”
“你不觉得你欠我个解释吗?”鹿胜直截了当,“两年前,你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唇角又扬起几分,薄唇艳红,痞气又张扬,“两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当年不能说的,现在是不是该解释清楚?”
鹿胜微微俯下身,“为什么和我结婚?”
“成成……”
“别叫我小名。”他嘴角那抹笑消失,一字一字咬得硬而清晰,“为了军权?”
邢澈低下头,唇抿成条直线。
“你把我当什么?当做你和我爸谈条件的筹码?”两年了,鹿胜以为自己再提起这件事不会像当年那样激动。
可曾经他以为自己拥有了什么,但到头来不过是场肮脏的交易。他什么都不是,从来在任何人眼里都无足轻重,没人在乎他的感受,更没人在乎他。
“邢澈,你说话啊!”
“鹿胜,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他抬起眼,从不服软的性子,这一刻变得退缩,“是,我承认,和你结婚背后,我们的确有一些私下的约定,但我真没想过要伤害你。”
“呵……”鹿胜弓着背,肩膀抖动,笑得一声比一声大,“哈哈哈,邢澈,你他妈搞不搞笑?你说的是人话吗?没想过伤害我?什么意思?”
他再抬头,死死咬着后槽牙,眼中尽是怒火,像露出利爪的猛兽,“要是我没发现,就这样像个傻逼一样被你们骗着,这就叫没伤害,对吗?”
邢澈起身,一缕碎发从他额前滑落,遮住神色,“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都可以。”
鹿胜觉得这话特别可笑,就像是个极度滥情的人,毫无感情地说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你究竟闹什么?
说实话,他从没想过要闹,否则也不会在离婚后立刻离开首都星。
他相信时间会让一切变淡,可对于这件事,两年似乎还是有些短。
矫情的话鹿胜不想再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已经足够矫情了。
鹿胜伸手在自己口袋里翻找,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有烟吗?给我根。”
邢澈比他高半个头,此时立在他面前,军装虚虚搭在肩上,里面是件贴身短袖,身材一览无余,宽肩窄腰,还隐约能看到手臂和腰上缠着的绷带,越发显得人清瘦颀长。
此时他垂眸看着鹿胜,矜贵又淡漠,“你刚稍微好一点,不能抽烟。”
鹿胜也站直身,下巴微扬,“上一秒你还说我想怎样都可以,呵,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说谎成性?”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鹿胜堵了满腔怒气回到休息室,将智能昼夜系统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