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约莫十来章,手开始痒痒了。
在抽屉里翻出一个空白的本子和铅笔,宿淼试着用西洋画法将大家工作的样子画下来。原本想着画所有人,可笔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它的使命。
等她发现时,韩勒棱角分明的侧脸已经占据了一整张纸。
他神情专注看着前方,下颚绷紧,嘴角微微有些上翘,严肃又迷人。
宿淼:……
意识到自己眼里只能看到韩勒,宿淼有些怔忡。
脸微微发烫。
她竟不敢再看那张泄露了她心事的画,赶紧合上本子往抽屉里随意一塞,假装自己没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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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宿淼在厂子那边呆了一天。
次日到学校,没想到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两个人。
她懵了一会儿,以为自己走错教室了呢。
一问才知其他人都去参加了方怡姐姐举办的舞会。从礼拜五晚上离开学校到现在都还没见着人影。
宿淼这下急了:“那顾小珍呢,她也没来吗?”
另外两人互看一眼,也闹不明白:“可能一块去了。”
本来那晚他们也要去的,但其中一人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拉到腿软,另一个只能留下送他去医院。
“我俩在医院躺了两天,早上才回来,不知道他们回来没。”
宿淼脸色倏变。
“哎呀,肯定摊上事了,咱们找辅导员去。”
顾小珍对每一堂课都很认真,如果不是遇到突发状况,她绝对不会缺课。
宿淼立马知道坏事了。
她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不认得辅导员,毕竟只是旁听生,学校的任何活动、辅导员开班会从来没通知过她,这会儿也只能让另两人带路。
另外两人一听可能出了事,也急坏了,赶紧往国画专业办公室跑。
宿淼平时运动少,跑得慢,跑了不到三百米腰侧就隐隐作痛,一抽一抽的,但一想到顾小珍可能像韩勒说的那样被抓走了,她就不敢放慢速度。
这么一小段距离,她犹如一条濒死的老狗,浑身无力只想瘫着喘会儿气。
全凭一股意志在撑着。
办公室里,辅导员惊得一下站起来。
“什么??班里有11个同学没出现?”
两人脑门全是汗,着急地点了点头:“陈老师,他们受方怡邀请,参加他们家举办的庆祝舞会了,您能联系上方怡吗?”
也怪他们太粗心,明明方怡说过自己家住哪儿,但他们当时偷懒,心想只要有一个人记住就行了,根本没认真听。
陈老师急得原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