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子不管,继子生的孩子倒是照顾得无微不至,比亲奶奶还亲。
没点猫腻才怪。
这话没说太直白,但在场的人哪个不是阅历丰富,还能不懂其中的意思?
覃坚说完,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太阳穴、脖子上的血管暴出老高,手背血管更像是从皮里挣脱出来一般,可见气得不轻。
伍木兰担心他气出好歹,赶紧拍了拍丈夫的手背,覃坚反手握住她的手。
告诉老伴儿自己没事。
他今天把人叫回来,也不是为了听女儿狡辩,就是要把她和家里撕拉开。
他和老妻都这把年纪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名声被闺女败了就败了;但不能因为她一人,影响到覃家所有的子孙后辈。
不说老大、老四名声不能有瑕,还有长寿呢?
摊上这么个亲妈,他才是最难的那个。
不过这事也不能瞒,谁知道哪一天就暴露了?到时让韩大业知晓他们早就知道,还不知怎么疑心呢。
为了长寿,同样不能嚷嚷得天下皆知。
“从现在开始,覃美芬就不是我覃坚的女儿了,对外我就说覃美芬对父母不孝,朝我和她妈动手,不会提及她的丑事。至于你想怎么处理她和韩成青,我们不管。但我希望,不管你们当爹妈的决定怎么解决,这事都不要影响到长寿。毕竟,这二十多年你对长寿没尽到父亲的职责,覃美芬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这样不体面的事,还是别闹到他面前,你说呢?”
这话也就是隐晦地提醒韩大业,韩勒对亲妈和兄长的丑事不知情,也不是他告的密。
免得韩大业回头再迁怒到他身上。
韩大业听到这儿,再也无法逃避,眼前一黑,喉头腥甜。
再看覃美芬心虚的表情,登时气急攻心,脸胀红成了猪肝色。
“覃、美、芬!!”
覃美芬身体一抖,脸色惨白,到了眼前这个境地,她还想着蒙混过关。
她扯扯嘴角,强颜欢笑:“老韩,老韩你冷静点,这只是爸的一面之词,他们连证据都没拿出来,你怎么能信呢?对不对?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比你儿子大了七岁,我们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跟韩成青还不是夫妻,只是背德苟且的野鸳鸯。
否认得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但她终究看扁了韩大业。
韩大业人鲁,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部队,对待家庭,他是最传统最保守的。
即便是对原配妻子,也是年轻时互相扶持的亲情,是感激她照顾家里老人的恩情。什么爱不爱,对他这种没有家世做依靠,只能把命豁出去拼搏的人来说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