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美芬砸在他背上的那一下,就跟蚂蚁给大象挠痒痒一样,不痛不痒。
韩大业回头,稍一用力就把覃美芬甩飞两米远:“你闭嘴!”抬眸,余光看到韩成雪,她瞪着眼睛,已经吓傻了。
“成雪,你先上楼。”
覃美芬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艰难爬起来,看着韩大业讥诮一笑:“我说错了吗?”
“我这么一个嫩生生的姑娘嫁给你,你抽出多少时间陪过我?你儿子就是比你强,在他那儿我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觉!我能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我的身体、我的脸都是美的,依然能够吸引比我年轻的男人。韩大业,要离婚就离婚,你再敢动手我就去妇联告你,反正老爷子放话跟我断绝关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怕丢人,那我更不怕。”
此话一出,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韩成雪这才回过神,二话不说扑到覃美芬身上:“贱人,贱人。不许去,不许!!”
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了,覃美芬又处在精神崩溃的临界点,她懒得装,当即跟继女扭打成一团。
韩大业看着眼前这一幕,悲从中来。
好好一个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韩成青此时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她疯了,疯到无所顾忌。
端正老实的面容上扭曲到极致,韩成青怒吼一声:“覃姨!谨言慎行,你的话传出去影响的不只有爸!”
想想他,想想他们的两个孩子。
如果泄露一点点风声,想想他们会怎么样?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二十岁的韩成青享受跟继母乱|伦的快感,隐秘地觉得自己赢过了父亲,在父亲不知道的地方狠狠打了他一耳光;三十岁的他尝到了放纵带来的麻烦却没有后悔药;而现在,女人、情爱都不那么重要,他更惦记军中的职务,以及两个儿子的未来。
覃美芬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脸上又捱了继女一下。
她顾不得那么多,踉踉跄跄扑到韩成青身边,捧着他青青紫紫的脸。
一阵心疼。
韩成青心里发急,想挣脱开,但覃美芬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竟扑到他身上大哭。
“……”
韩大业冷眼旁观,眼底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幽光。
韩成雪已经呆若木鸡了,她看着眼前诡异的这一幕,只觉得荒唐得可笑。
她先是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而后又看像落难鸳鸯抱在一起的大哥和后妈,韩成雪想要放声尖叫,想要质问他们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想问问大哥是不是疯了,更想再扑上去狠狠给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几个耳光。
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韩成雪气得浑身哆嗦,怨愤地看着亲大哥:“哥,你这样对得住大嫂吗?大嫂喝了多少药才替你生下宏博、宏远,你们这样,对得起她吗?”
韩成青脸色一肃,下意识望向韩大业,就见韩大业眯起眼,也正朝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