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绣直视着她。
宿安却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女儿不如儿媳的惨状中。
她甩开柳玉绣的手,歇斯底里地质问道:“妈,你真的是我妈吗?你偏心宿淼,偏心大哥,现在连吴红玉也比我重要,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就碍着她们了?别人嚼几句舌根而已,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的幸福还比不上你们的面子对不对?那宿淼跟韩勒一起,你们脸上就很有光吗?其他人不照样说你们攀龙附凤,为了攀上韩军长,就让养女接近韩勒吗?”
她不服气。
凭什么宿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她名声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她不住在大院,不知道蒋琴那些塑料姐妹团怎么说她的,不也在背后说她自甘堕落,捡别人不要的男人吗?
那韩勒相亲十多次,一个都没相上,难不成是他看不上别人?
他就一张脸能看,要什么没什么,既没有正经工作,又没有文化,听说才初中毕业,学历和她差不多,哪怕他是韩大业的儿子,都没人瞧得上眼。
也就宿淼没得选,以她的身份要继续攀上蒋陆是不行了,这才钓上韩勒。
真是一对臭皮匠,谁也甭嫌谁。
柳玉绣错愕。
她是真没想到宿安会说这样的话。
她怎么就死盯着淼淼呢?难道淼淼过得不好,她心里才舒坦吗?她知道韩家什么情况吗,知道韩勒是什么人吗?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去批判淼淼和韩勒,去质疑她和老宿的人品呢?
难不成她到家里两个月,就认为宿家热衷牺牲女儿的婚事给自己铺路?
这一刻,柳玉绣什么都不想说了。
“罢了,你尽快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