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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个时候她眼里噙着泪水,满脸震惊地看着人的时候,那种脆弱的美,能够让人为她粉身碎骨奕不足惜,而作为她儿子的程东林看到这样的妈妈,果然心痛如刀绞,马上过去把自己妈妈揽在怀里面,就怕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妈,没事儿的,公安只是找爸爸还有舅舅去问话,也就是了解情况,等问完话了解完情况,自然就会放爸爸和舅舅回来了。”

“真的?”

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孙婉慧期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睛里浓浓地期盼,让程东林直觉喉咙干涩,吞了吞口水,他这才点了点头,还用目光看了看自己舅妈,用眼睛示意,她不要说实话。

舅妈自然知道自己大姑子地身体,那就是个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破了,不过也就脸长得好,啥也不能做,还要每天吃药,那药钱可不便宜,这几年吃药的钱都能在京都买两个四合院儿了,所以也不知道姐夫一个大厂长到底看中了她啥,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将来娶这么个媳妇儿的,当然更是养不起。

“是啊,你也知道你弟弟那个德行,他哪里会有胆子做坏事。”

儿子和弟媳妇儿都如此说,孙婉慧这才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刚才的激烈情绪耗费了她的精力,这会儿平静下来,就有些头重脚轻的,程东林见她如此,赶紧把她回到房间里去休息。

“舅妈,你先回去,我出去了解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让我爸,还有舅舅,能够快点出来。”

舅妈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当家的男人被抓,她早就六神无主了,既然程东林愿意站出来,她当然求之不得了,当下说了两句拜托的好话,便回家去等消息了。

程东林循着父亲当初跟他提过的人名,一个个地找过去,可是这些曾经和父亲称兄道弟的人,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对他敷衍几句,总之没有一句可用的话,更没有一个说愿意帮忙打听消息或者伸手帮一把的,世态炎凉上演地太过于真实,而他以往的那些因自身的些许才华而自鸣得意的自负,在现实当中被无情的冷遇给击的粉碎。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好去了学校,求助于刘晓乐,站在曾经和刘晓乐经常约会的地方,程东林心内起伏得厉害,他的父亲和舅舅身陷囹圄,他却连帮忙都找不到人,想起父亲曾经的慈爱,他握紧了拳头,让手背上出现了扭曲的筋脉,他不想再体会如此无助地感觉,他要站在高位,他要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他。

而刘晓乐就是他拿到权利的那个□□,虽然有些对不住刘晓乐对自己纯粹的爱意,但是他会加倍对她好的,而且越想以后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要对他点头哈腰地奉承,他的眼睛就亮得出奇,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的父亲不能有事。

“东林,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呢,你算算我们已经有两天零八个小时二十五分钟没有见面了。”

程东林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的逃避心态后,他赶紧站住了,他虽然有了利用刘晓乐的心思,但是他还爱着她,只是她的爱太多了,太满了,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

他不能再有这个危险的心思,他和刘晓乐之间既然有了问题,那就解决问题,不能让他们的爱情之花就这样凋零。

“晓乐。你知道的,我有工作,而且每天还要抽出时间来学习。”

“我知道,所以才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找你啊,东林,我们来做个约定好不好,无论咱们多忙,都要每隔一天就见一次面好不好,我实在忍受不住一直见不到你的时候的思念了。”

程东林镜片后面的眼睛闪了闪,最后脸上堆起一抹苦笑,声音里也充满了无奈和伤感,那双眼睛尽管隔着镜片,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他的痛苦和不舍。

“晓乐,我们分手吧,我爸爸和我舅舅昨天被公安抓走了,以后我就是劳改犯的儿子了,我配不上你。”

刘晓乐本来开开心心满心甜蜜地来跟心上人约会,哪里会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晴天霹雳,惊恐地后退两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拼命地摇着脑袋,不愿意相信这是心爱的人想要放弃他们的爱情。

“东林,你这么好,伯父怎么可能会犯罪,肯定是有人冤枉的,我这就回去让爸爸去查一查,一定要他把伯父给救出来。”

“晓乐,你冷静点,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为难,伯父位高权重,我和他无缘无故的,不能让他为难,而且这事儿弄不好,别人会说伯父以权谋私的。”

“他做再大的官,也是人民的公仆,伯父的事情有冤情,他就有得查明真相,要不然对不起拿得那份工资,以及人民对他的期望。”

刘晓乐说得大气凌然,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走了,程东林留在原地,烦躁地摘下眼镜,然后用脚狠狠地踢飞了脚边的石子,石子经历了一个抛物线运动后,这才落到不远处的人工湖中,溅起阵阵的涟漪。

要是以往程东林或许还会诗情画意地赞叹一番,这会儿他决绝地转身,从今天开始,他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投向那条有荆棘的仕途官场。

程海洋被抓了,虽然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被定罪,但是也算他们向程家复仇走出了成功地一步,让她对未来不再那么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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