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的目光,透过门缝,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那身影远在外面的人群之外,但邵瑜却能认出来是自己的长随赵忠。
“得想个办法激怒这群人,好让他们快点动手。”邵瑜说道。
江县尉:?
“大人,您糊涂呀,能拖一时是一时,还要逼着他们马上进攻干什么?”江县尉此时只觉得邵瑜脑子里有坑。
“这陈巡检,有什么弱点吗?”邵瑜问道。
江县尉摇头,说道:“我跟他没什么接触。”
邵瑜眉头皱起,此时他看着外面的陈巡检,这人一直围而不攻,显然虽然是武将,但却并不是那样冲动之人。
要激得这样一个人进攻,那必须想点别的办法。
“你说陈巡检和乌县丞是连襟?”邵瑜问道。
江县尉道:“乌县丞的夫人是家中长姐,陈巡检的夫人是家中幼女,两人年纪相差甚大,据说出嫁前,乌夫人对陈夫人十分疼爱,像是照顾亲女儿一般。”
“乌县丞和陈巡检如今关系这样亲密,也全是因为两家的夫人。”
听江县尉这么说,邵瑜心中隐隐有了想法,立马对着江县尉耳语几句。
江县尉虽然不解,但邵瑜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他根本就劝不动,也没有办法想旁的注意,便只能听从。
“陈巡检,说起来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大动干戈。”邵瑜对着门外的陈巡检喊道。
陈巡检听着这话,向前两步,说道:“我跟山匪可不是自己人。”
邵瑜大声道:“本官乃是建业元年的状元,贬到此地当县令,乃是圣上亲自下的诏令,你怎么能这般污人清白?”
陈巡检听到邵瑜这满是书生意气的话,暗道明明是被贬官至此,偏偏邵瑜说得这般大声,似是生怕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一样。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邵瑜还一口一个圣上,好似多提几句皇帝,就能显得自己比旁人更加搞鬼了一般。
陈巡检一想到此处,就越发瞧不起邵瑜。
“一个山匪,知道的倒是不少。”陈巡检喊道。
他依旧围而不攻,毕竟县衙如今水泄不通,里面那么多人,只要围上两天,就能断了粮草,到时候不愁他们不出来。
至于乌县丞的安危,陈巡检也并不担心,毕竟邵瑜的目的是审,而不是杀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