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嘉良,却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去做事,他本就是聪明人,因而进展很快,下午几乎没有出什么错粗。
相较之下,邵嘉善因为心思不定,故而错误频出,甚至他也没找出来到底是谁在说坏话。
等到下衙后,邵瑜带着邵嘉善和阿黑出门义诊。
他选择义诊的地方,是城中固定的一个路口。
邵瑜让邵嘉善举着“义诊”的幡子,又在一旁的酒楼里拿了桌子和椅子。
这酒楼是江县尉家里的产业,桌子和椅子是邵瑜寄存在此处的。
邵瑜也没有宣传过“知县义诊”的口号,但也没有刻意隐瞒,他才义诊两三天,又是个生面孔,故而消息并未传开。
除了那些知道他是知县,而故意上门套近乎的人,真正前来看病的人不多。
哪怕是上门套近乎的人,邵瑜也认真看诊。
“最近有点上火,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多喝一点菊花就行了。”邵瑜朝着一个前来套近乎的小吏说道。
那小吏听了这话,立马夸邵瑜是神医,又道:“大人您日常公务繁忙,每日还抽空出来义诊,真是清宁的活青天。”
邵瑜无奈,说道:“你日常好好做事就行了,不用逼着自己说这些话。”
小吏听了脸上有些讪讪。
邵瑜说道:“你要是家中有病人,也可以让他们过来,我不收钱,做这些只为积德行善。”
小吏本来就被邵瑜说得有些不自在,如今得了个差事,反倒舒心几分,立马开心的应了下来。
“爹爹,您医术这么好,怎么就有人不识货呢。”邵嘉善为他打抱不平。
邵瑜说道:“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人要是太多了,我也会忙不过来。”
恰在此时,一个半大少年,背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两人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看起来日子似乎过得并不富裕。
走进之后,那个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是这里看病不要钱吗?”
少年说完,眼睛都不敢抬。
邵瑜说道:“是。”
但怕他误会,邵瑜又补充道:“看病不要钱,但只开药方子,药要自己去药店买。”
少年听了点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怎么能占那么多便宜。”
邵瑜示意少年将背上的女人放下来。
女人面容苍老,显然是因为终年劳作,此时她还在朝着少年说道:“小河,别看了,看病不要钱,抓药也要钱,我这样挺好的,没什么事。”
那名叫小河的少年,闻言只是倔强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邵瑜知道女人这是怕吃药费钱,便说道:“老人家,我先给您看一看,也许不一定要吃药呢。”
女人却说道:“生了病,哪有不吃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