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这样的大事,岂是你一个郎中说结束,就结束的?”京兆府尹不高兴的说道。
邵瑜也不生气,只道:“百姓们人心惶惶,也没什么看灯的心思,聚在一起,反而容易生乱,戏班子那边,还要保留现场,查一查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么多伤员,总该有个交代。”
京兆府尹听了这话,心里虽然还是很不高兴,但也知道邵瑜说得在理,只是一想到自己被个郎中支使,难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你是哪家医馆的?”京兆府尹问道。
邵瑜说道:“我没有医馆。”
京兆府尹听了眉头微皱,说道:“游方郎中啊。”
大夫分很多种,最顶级的自然是太医,往下便是各家医馆的坐堂大夫,至于游方大夫,那几乎是鄙视链的底端了。
邵瑜也没有解释。
京兆府尹像是终于抓到了小辫子一般,朝着下属说道:“让回春堂和仁和堂两家的大夫们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处理得不合适的,需要重新包扎需要重新开药的,不要怕麻烦,百姓的安危最重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邵瑜,显然是在怀疑邵瑜这个游方郎中的技术。
邵瑜也不辩解。
反倒是忽然有人出声,说道:“这位大夫没有问题。”
京兆府尹本想再训斥邵瑜两句,听着这话,不高兴的望过去,在见到景尚时,有些诧异的问道:“景世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景尚说道:“戏台子倒塌时,我正在一旁,便跟过来看了两眼。”
邵瑜听到一个“景”字,便知道这人是谁了,能叫世子的,定然是公侯之家,而京中姓景的,便只有这么一家。
沛国公府。
景尚朝着邵瑜笑了笑,继续说道:“陈大人,这位大夫医术精湛,我可以作证,他和他两个弟子的处理都没有任何问题。”
京兆府尹听了这话,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世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定然是极好的。”
邵瑜有些不解的看向景尚,先前他便见到景尚一直忙前忙后,此时又忽然出声解围,邵瑜一时也弄不明白这人的目的。
“世子也懂医术?”邵瑜问道。
景尚摇头,说道:“看得多了,自然能分清楚好坏。”
邵瑜还是不明白为何他要忽然出声帮一个游方大夫,难道仅仅是因为热心肠?
景尚问道:“大夫是从外地来京吗?”
邵瑜想到自己从清宁县回来,便点点头。
景尚不再卖关子,说道:“大夫,您对不足之症,可有了解?”
“略知一二。”邵瑜隐约明白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