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晏川虽然觉得这逻辑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被邵瑜绕了进去。
邵瑜继续说道:“圣人论迹不论心,心是坏的,但做了好事,这就是行善。”
“师父的意思,我心虽然是坏的,但却没有真的付诸实践,所以就不算有罪吗?”凤晏川问道。
凤晏川这行为在邵瑜看来就是未遂,未遂一般从轻处罚,如今思过这么多天,足够抵消他的错。
邵瑜又说道:“你可知为何戒严期间,擅自离宗是如此大罪吗?”
凤晏川摇头,虽然他知道宗门规矩必须遵守,但私心里也觉得这规矩未免太过严苛。
邵瑜说道:“戒严每年都要戒严十天,戒严期间,宗门内并非风平浪静,而是有大事发生,上一次有弟子在戒严期间私自下山,走漏风声铸成大错,因而才会定下如此严苛的戒严规矩。”
“是什么大事?为何弟子一无所知?”凤晏川追问。
“等你成了峰主,你自然就知道了。”邵瑜说道。
凤晏川不再追问。
邵瑜又道:“你看见的风平浪静,不是真的,你看见的善良真诚,也不见得是真的。”
“师父,您为何要这样说?”凤晏川不解。
邵瑜将一面镜子递给他,说道:“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明白了。”
凤晏川虽然奇怪,但对师父却没什么怀疑,而是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思过崖。
思过崖里灵气稀薄,在里面无法修炼,只能对着一面写满了字的墙壁。
邵瑜刚刚回到灵曜峰,就见到柏嘉峻在门口恭敬等候。
“师父,师弟如何?”柏嘉峻面上满是关切,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关心师弟的好师兄。
邵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师弟被罚思过二十日。”
柏嘉峻闻言有些失望,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十分为师弟开心的模样,说道:“二十日,还能赶上秦州之行,是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邵瑜怕他太闲,就问道:“内鬼找出来了吗?”
柏嘉峻带着去追捕凤晏川的人,全是灵曜峰的外门弟子,都是柏嘉峻收拢的亲信。
“弟子还在排查,师父放心,三日之内,弟子一定会给师父一个交代。”柏嘉峻低头说道。
邵瑜点点头,说道:“你办事,为师放心。”
柏嘉峻试探着问道:“师父,若是弟子将人找出来了,您打算如何处置?”
邵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师弟再如何,也是自己人,他虽有错,但罪不至死,本是自家内务,却被外门弟子出卖,这人怀了二心,灵曜峰留不住他了。”
柏嘉峻却暗暗叫苦,若人真的被赶出灵曜峰,还是因为背叛同门这样的理由,那还有什么地方愿意接受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