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此时先不要声张,容朕再安排宫翼暗查一下”沐渊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这不仅仅是因为沐宸的一枚印章了,只是这一切让自己觉得太骇人听闻了,想着自己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个想着随时通敌,抢夺自己皇位的人,沐渊觉得不寒而栗。
“陛下不必太过紧张,老臣猜想这印章之事可能和这南疆之事只是个巧合;宸王殿下当年丢失印章,可能是真的不小心丢失了,也有可能是被人盗走的,此次南疆事发,或许这印章刚好落在了这真正的通敌之人手中,便用此来掩人耳目,嫁祸给宸王殿下,扰乱我们的视听”舒棣见沐渊直冒冷汗,大致也猜到了沐渊的想法。
“希望如此”听舒棣这么一说,沐渊刚刚紧张的情绪看上去似乎缓解了一些。
“好了,你先退下吧,朕要静静,好好的想一想”沐渊紧闭双目,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
“老臣告退”舒棣施礼,缓缓退出了理政殿。
第七十五章顺着你的心思走
恭王府
恭王府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冷冷清清的,没有东宫的人来人往,也没有其他王侯相府的喧闹繁华;这似乎也挺适合沐寒的性格,寒而冷,冷而静。
大殿之内,沐寒依旧如同书生模样一般温文尔雅,细细的品着茶,看着书,好一副闲情雅致。
这时,只见从大殿之外走进来一个人,此人便是沐寒派去南疆的萧鸣。
“你回来了?”沐寒只是淡淡的飘了一眼萧鸣,然后眼神又落在了手中的那本书上,似乎眼前的萧鸣对于自己来说还不如手中的这本书来得有兴趣。
“是,殿下”萧鸣抱拳拱了拱手,语气之中显得有些疲惫。
“怎么回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沐寒见萧鸣言谈之中流露出来有些困乏,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细细的打量着萧鸣。
“只是被几个密探一直追踪,已经被卑职成功处理了,事情已经办妥,请殿下放心”萧鸣见沐寒一直盯着自己,心中有些畏惧,害怕沐寒以为自己失败了,所以赶紧解释到。
“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沐寒生来做事就很谨慎,还是再一次确认了一下。
“殿下放心,处理得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麻烦,舒林手下的人个个身手不错,卑职一边得避免被他们抓住,一边还得尽力的表现得寡不敌众,找机会让他们将密函和印章拿走”说到这里,萧鸣显得有些忌惮,那个时候真的是生死之间,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活捉,那样沐寒的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恩,不错,刚刚下面来人禀报,说镇北候舒棣急急忙忙的进宫面见父皇去了”沐寒似乎心情不错,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不过这笑容不是什么微笑,而是一丝邪笑。
“这么快?卑职也算是百里加急了,这舒林的动作也太快了一些了吧”萧鸣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办完差事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没想到,舒林的手下居然比自己还快一步。
“这很正常,你为了掩人耳目,走的都是林间小道;而舒林的人走的都是宽阔的驿道,而且都是军中专用的战马,比你快也不足为奇了”一切似乎都在沐寒的意料之中。
“那此刻?”萧鸣想了想,又不敢确定,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本王今日兴致不错,到想看看你跟着本王这么久了,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沐寒饶有兴致的看着萧鸣,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
“殿下刚刚说镇北候舒棣急急忙忙的进宫去了,那此刻密函和印章应该都已经到了陛下的手中了,那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把印章的事情公布于众了?”萧鸣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言语之间有些胆怯。
“看来,这些年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过有些东西还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好好的筹划一下,不动则已,一动,就一定要将太子拉下马来”沐寒目光坚毅。
“是,殿下”
沐寒在自己心中默默的开始盘算了起了,如今印章和密函都到了父皇手中,虽然证据确凿,可是依照自己对父皇的了解,想必父皇还是不会相信通敌之人会是九弟,一定会派宫翼暗查此事;此时只要稍稍的将这印章之事透露出去,一切便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引到二哥身上去了,到时候,再让裴元庆联合一些朝臣,依照父皇的性子,想必二哥这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自己计划了多年,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萧鸣,今日你再辛苦一下,准备一下,一会陪本王出去一趟”沐寒想了想,吩咐到。
“是,殿下,卑职这就去准备”说完,萧鸣转身离开。
不多时,只见沐寒与萧鸣二人便策马向皇宫奔驰而去。
皇宫,东宫
自从上次理政殿之事后,沐泽心情一直就不好,整日待在东宫成天饮酒,一直在等待李默的消息;越是这样,越是心急,恨不得自己立马就能逼宫,登上那九五之位,然后将沐宸大卸八块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因为沐宸,自己越来越不受父皇待见,因为他,自己没有得到舒瑾,因为他,自己几乎每次都被父皇呵斥,想到这些,沐泽就怒火中烧,整个人一下子就狂躁了起来。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看着你们这帮废物本宫就来气”些许是喝多了点,沐泽在勤学殿中大发雷霆,让一众公公们都忐忑不安,见沐泽的脾气上来,众人赶紧退出勤学殿,生怕这火给引到了自己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