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事情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舒瑾的心中顿时感觉如释重负,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身旁的沐宸,担心沐宸会像刚刚那样突然爆发,如果真的爆发出来,舒瑾也觉得这情有可原,如果换做是自己,可能刚刚比沐宸还要疯狂。
“瑾儿,你相信爱情吗?”沐宸看着远方,良久突然问了一句不沾边的话。
“相信”舒瑾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
“因为有你,我相信你”舒瑾抬头看着沐宸,这句话比任何时候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更加的深情,因为舒瑾明白,自从南疆之事以后,自己明白了爱情的含义,也懂了爱情的意义。
“你相信我,正如同母妃当年相信父皇一样,不过我们和她们不一样,母妃是因为相信父皇会成为好皇帝,为了不拖累父皇,所以才离开了父皇;现在我们的情形与当年父皇与母妃一样,瑾儿,你会离开我吗?”沐宸听完了关于沐渊与雪瑶的故事,想到了现在的自己和舒瑾,他很担心,担心舒瑾会想雪瑶一样,为了不拖累自己,而选择离开。
“混蛋,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原谅我的自私,即便有一天我成为了你的累赘,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相信你能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也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因为我相信自己能让你不会有丝毫的顾虑”没想到沐宸会问这样的问题,陷入爱河的舒瑾没有丝毫保留,将自己的内心全都展现在了沐宸的眼前。
“如果当年母妃能像你这般想,或许,也不会孤零零的在此遥望父皇了”沐宸回身看着这孤单的坟冢,眼泪终于忍不住留了下来,自己的母妃,堂堂大越皇朝的妃子,居然会在一个这么偏远的道观孤独终老,不是因为父皇不爱她,而是因为父皇太过于疼爱她了。
这一刻,沐宸想起来了,父皇理政殿中挂着的那副画像,原来就是自己的母妃,这画中的场景,原来就是自己的岁子阁,而两幅画应该是一副,在岁子阁中,母妃在为父皇轻盈漫舞,而父皇则在深情的欣赏着母妃的曼妙舞姿,那一刻,应该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母妃和父皇的眼中都充满了对对方深深的爱意,让人羡慕,却有让人感伤。
“母妃,儿臣不孝,来看您了”沐宸重重的一跪,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似乎是在弥补自己从未尽过的人之孝道。
“混蛋,别这样”舒瑾从袖中拿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沐宸额头的血迹,心疼不已。
“瑾儿,我没事,这点痛与母妃想比,不算什么”沐宸轻轻的推开了舒瑾的手,一直凝视着眼前的这座简陋的坟冢。
这一刻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就这样,沐宸一直跪着,而舒瑾则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
“瑾儿,我要当太子”沐宸突然站了起来,傲视着前方这一片壮丽的大越山河。
舒瑾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沐宸,沐宸的话让她感觉很是惊讶,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为了大越的江山和黎民,我必须做这个太子;为了本王的爱妃和母妃,我也必须做这个太子;瑾儿,我不会让你像母妃一样受到任何的委屈,你也不必像母妃一样为了我忐忑不安,我,沐宸,做了太子,就是未来大越的天子,我要保护我大越的臣民,还是我大越的皇后”沐宸回过身来,微笑着,含情脉脉的看着舒瑾,这一刻,沐宸没有了丝毫的顾虑。
“混蛋”舒瑾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依偎在沐宸的怀中。
就在舒瑾与沐宸相濡以沫的时候,在不远处,元雪和屠哲却是满脸的忧愁。
“你刚刚拉我干什么?”屠哲生着闷气,心有不甘的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怒气冲冲的看着元雪,虽然看上去一脸的怒气,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小到了极致。
“你还说,你没看见刚刚什么情况啊,你一个大笨牛非得杵在哪里干什么?”元雪此刻看着木头木脑的屠哲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刚那情形一看就是小姐和王爷之间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作为小人,当然是避之不及,可是这头大笨牛,非得怪自己把他给拉走了,说什么担心殿下会有危险什么什么的;这能有什么危险,就小姐和殿下在上面,难不成小姐还会祸害殿下?
“我这不是担心殿下吗?”屠哲也是头倔牛,虽然拧不过元雪,也不敢大声呵斥,但是却又不敢再上去查看,所以就只好在这里如同苍蝇一样喋喋不休,让元雪烦的要死。
“你担心殿下,我就不担心小姐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别去给小姐和殿下添乱了”元雪没有好气,哎,这笨得真是没话说了。
“哦...”屠哲没有办法,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到。
两人等待了可能有一个时辰,这时,沐宸与舒瑾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屠哲和元雪赶紧迎了上去,有些担心的看着二人。
“我们没事了,走吧”舒瑾没有多说什么,挽着沐宸径直就向下面的望渊阁走去,而屠哲和元雪则有些困惑的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就紧紧的跟了上去。
由于天色已晚,现在下山已经不太可能了,于是四人便寻找到了静慧,希望借宿一宿,正好静慧向那位老者禀报了舒瑾的事情,所以两人一起见到了沐宸等人。
“静慧,既然如此,你就派人将‘竹庐’收拾一下,好让几位施主歇息”老者面容慈祥,和蔼可亲,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