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当她是什么?
猫?还是狗?
咽下了果子,温盈表里不一的笑了笑:“是很甜。”
他手中还捏着半颗果子,温盈伸手拿过,自己吃了,把核吐在了仅有一颗核的器皿中。
吃了一颗,一点也不想吃第二颗了。
沈寒霁拿了一旁的帕子轻拭了指尖的水渍,随而淡淡道:“我是我,清宁郡主是清宁郡主,切莫混为一谈。”
温盈一愣,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两年了,他从未有过一句解释,今日是撞邪了吗?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昨日的事情良心发现亏待了她,可他有良心可言吗?
温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总归,他解释了。
心里因那果子而胸闷的心情而有了些舒缓。
“且,果子有什么错,总不该是因从裕王府出来的,便被定了罪,是不是?”
沈寒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似乎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她的症结所在。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了出来,温盈耳朵微热,头埋得低低的研墨。
“我并未说果子有错。”温盈小声道。
但她方才把全部果子送过来的意思,分明是迁怒了果子。
“我不喜太甜的果子,一会你拿回去分了。”
温盈不好再拂了他的意,轻“嗯”了一声。
墨研得够用了,沈寒霁便让温盈回去了。
温盈离去前,还是把那果子给端了出去。
一碟子果子端来端去,今日从裕王府出来,再进了侯府,又被推来推去,真真的是果生坎坷。
温盈端着果子出来,蓉儿见了,一愣:“娘子怎又把果子给端出来了?”
温盈耳朵再而一红,低声道:“夫君不爱吃,端回去,我俩分了。”
听到有果子吃,蓉儿的眼神都亮了,眼巴巴地盯着那果子瞧。
那可是樱桃,主子家才能吃的果子呀!
见她这模样,温盈笑骂了一声:“恁个吃货。”
沈寒霁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主仆二人笑着回了房,继而提笔落墨。
方才回了书房,正要提笔写卷子之时,脑中忽然又浮现了梦中温盈满脸忧愁的模样。
她回光返照之时,坐在榻上与他诉说过往。说他从未与她解释过围绕在他身旁那些女子的关系,她总是难以抑制的想了又想,想得终日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