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微微皱眉。
从码头镇回来,他嗜好越发奇怪,她熟睡前也就是牵着她的手,可等夜半被热醒的时候,便会发现他是紧紧地拥着她的,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沈寒霁,总觉得不像他。不像他那种遇上生死都能稳若泰山、镇定自若的性子。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盈思索了好半晌,都没有半点的头绪。
低头看了眼似乎真的睡着了的沈寒霁,温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自己也琢磨不出答案来的疑惑。
东街到永宁侯府,大概是半个时辰左右。
回到府中,沈寒霁去寻了父亲。
当日沈五郎才回到侯府,便被他父亲院子的人喊了过去。
不仅又被罚关两个月的禁闭,更是被他父亲自己杖打了十板子腚。虽然只是十板子,可那是他那亲爹亲自打的!
虽然是亲生的,可手上却是一点都没留情,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的哀嚎声。
等打完后,走都走不动了,还是两个小厮一人一胳膊给扶回去的。
沈五郎回去了,三娘却是被留在了福临苑问责。
沈五郎回了院子,沈明霏听说她五哥被父亲打了,便匆匆地跑了过来。
一进屋便听到声声哀嚎声,听得她脸色都白了。
“五哥,你、你又犯什么错了?”
沈五郎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忍住了疼痛,把其他下人屏退了下去,咬着恨道:“七妹,以后你别和那个刘五姑娘往来了。”
沈明霏一怔:“怎么了,怎么扯到语馨姐姐那里去了?”
沈五郎冷笑道:“你可记得她昨日托我去帮忙的事?”
沈明霏点头,又问:“铺子的事情弄好了?”
“好个屁!你知道那间铺子最先要租的人是谁吗?是三哥三嫂!”
沈明霏一惊:“五哥你确定?”
“我都在铺子里边见到三哥三嫂了,我能不确定?你知道与三哥三嫂抢铺子的人又是谁吗?”
沈明霏呐呐道:“难道不是语馨姐……刘家姑娘的好友吗?”
“放他娘的狗屁,分明就是她想要那铺子。且分明就是想要利用我去帮她抢铺子!”
沈明霏“啊”了一声:“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了,不然她怎么就趁着五妹不在的时候来了侯府?不然怎么就在偏在我的面前提起铺子的事情,还满面愁容?不然明明是她想要,可又为什么谎称是别人的,还说她想帮忙,可碍于是闺阁女子,不便帮忙?”想起自己被三哥敲着脑袋说是傻子,他的耻辱感从所未有的这么强烈。
他这么一分析,沈明霏也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