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赵戈才反应过来,所谓的中西结合就是结她的中,和对面小神父的西。
又是符与冰。
赵戈瞥了眼手心的创口贴,觉得和这位小兄弟的见面次数实在太频繁了。
仅仅几天,见面次数快赶上她一年去买冰块的次数。
“小超市”的老板娘一见到赵戈就朝她招手。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冰块早就给你打包好了,就在冰箱里放着。”
“谢了。”
赵戈把钱塞给她,把装在冰块连着冰桶拎出来。
“冰桶我后天还给你。”
“不客气,哟,你力气真大,直接这么就拎起来了...冰桶你晚点儿还我也不着急,你们做道士的月月都要用冰块做法啊?”
“差不多。”
赵戈没有多解释,往道观方向回去。
癞皮大爷一直在冰桶旁边打转,跟只酒醉的蝴蝶似的,不停地扑朔爪子。
扑朔着还自己绊了自己一脚。
赵戈踢了踢它因为委屈而撅起的屁股墩儿。
迟早一天癞皮大爷要被自己蠢死。
赵戈打开道观中盥洗室的门,提前在浴缸里放了满池的冷水,以防不备。
水流声不断,门外也响起敲门声。
都已经晚上七点了,难不成还有生意。
她最近是捅了财神爷的窝了?
一打开门,原来是对面的小神父。
“阿姐...”
他低着头看赵戈,声音很低。
“对不住,贫道这会儿有要事,现在不方便...”
赵戈说着要关上门。
骨节分明的手撑住门框,十字架在戒指链条上晃了晃。
“阿姐,我受伤了...”
他撑着门。
“有个头上有疤的男人今早来找你,看他来势汹汹的我便想拦下他,然后我...受伤了。”
说起光头和疤痕,赵戈关上门的手松下来,这才抬起头看向符与冰。
他仰着下巴,指着自己满是红痕的下颌。
“阿姐...”
这一喊,眼里都是委屈。
“疼。”
第十一章十一白
赵戈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一个字说出三个调。
一句‘疼’,委屈得就像是赵戈打了他似的。
“进来...”
赵戈侧过身子。
先走进盥洗室,把浴缸水龙头的水给关上。
走出来时,符与冰已经非常自觉地坐到了木桌前的蒲团上。
癞皮大爷摇了摇头,仰着下巴看符与冰下巴上的淤红。
眼神里透着股质疑。
“你说那光头今早来找贫道?”
赵戈坐到蒲团上,从小白盒里拿出创口贴,推到了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