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不出来,就找不到大鬼的踪迹。
到底是什么脏东西上了她们的身,认出赵戈来的鬼又在哪里。
断点没办法成线,想也是白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治了她一把的原因,赵戈最近总是注意到对面的小神父。
偶尔开个窗,视线一斜,都能看到站在教堂门口的符与冰。
教堂门口是绿植,绿植之间有个白色的座椅。
他时常会捧着本圣经,坐在白椅上看。
每当有信众走进走出,他就会把视线从圣经上移开,朝人们点头示意。
他的一身黑在座椅的教堂的白下衬托得尤其显眼。
偶尔会有几个女信徒停住脚步站在树下,一边低声交谈一边朝符与冰看。
但每当符与冰抬起头,她们又连忙背过身。
看起来很是有趣。
但有时候赵戈无意识看一眼,会和从对面看过来的符与冰对视上。
虽然隔得远他应该是看不见她,但总觉得视线对上了。
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看个圣经也不专心。
不愧是看视频都会打翻砚台的性子。
到了周末,赵戈想起来冰桶还没有给‘小超市’老板娘给送回去,
她拎起冰桶出门,门被关上,赵戈把钥匙挂在了癞皮大爷的脖子上。
癞皮直跑,脖子上的钥匙也就直晃。
小屁股扭得还挺有节奏。
老板娘收回冰桶后给癞皮大爷塞了根火腿肠。
等它吃完后,天色已经沉下来了。
天上没几颗星,偶尔刮来一阵风。
走回道观前,赵戈弯下腰到癞皮大爷脖子上找钥匙。
手却捞了个空。
癞皮大爷的脖子上空荡荡,没有钥匙,只有一圈火腿肠味的皮毛。
它僵着看向赵戈,赵戈也低着头看向它。
紧闭的木门前愣着一人一狗。
大眼瞪小眼。
在赵戈憋出句脏词之前,癞皮大爷快速地往后退,身姿灵活得不像一条狗。
狗中绿林,狗中豪杰。
狗中痴呆。
再沿着原路往外走,还是没在路上找到钥匙。
大海捞针,大地捞钥匙。
别说钥匙了,地上连个亮眼的东西都没有。
找了半天就瞧见片碎玻璃。
自家道观进不去,总不能破窗而进。
没带手机出来,也没有开锁人的联系方式。
赵戈回到道观前,思索起睡在门前的可能性。
连个毯子都没有,难不成直接睡在地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
屋檐上的摇铃晃了晃。
“阿姐,怎么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