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看向了窗外,有了短暂的怔愣。
直到楼下的关门声响起,她才重新看向符与冰。
“小神父果然技艺高深。”
她抬眼。
“愿者服输,小神父想让我做什么?”
“不轻不重的事。”
符与冰说着站起身,走到赵戈的跟前。
手伸到了跟前,摊开手,让戒指链上的十字架垂挂而下。
闪着银光。
“阿姐看到这十字架了吗?”
符与冰低头看她。
十字架倒挂,银光跟着烛影闪动。
“嗯。”
赵戈抬起头。
于是符与冰把手伸到赵戈的侧脸,十字架垂在了她的眼前。
“张开嘴。”
符与冰一笑,眼神里都是烛火气。
“含住它。”
第十六章十六黑
赵戈怀疑她听错了,或者是符与冰疯了。
“含着...什么?”
十字架就垂在眼前,银光在嘴角边晃漾。
符与冰说得过于自然,刚刚嘴差点儿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张开。
反应过来才觉得不对劲儿。
“为什么要含着十字架?”
这要是没听错,那么符与冰和她之间肯定有个人是疯了。
疯的那个很大可能是站在她跟前的符与冰。
不知道是不她看错了,总觉得小神父的眼神有一刹那闪过了一股暗沉气。
但很快又笑得无辜。
眼神清澈到像是被圣水洗涤过。
“阿姐,这只是我们教宗的一个仪式,不轻不重。”
他把戒指凑得更近了些,语气很轻。
“你就...含一下。”
基督教有这种仪式?
赵戈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手,十字架垂在戒指链上,长的那处朝下。
也许算是件不轻不重的事。
但却怪异十足。
符与冰眼里的烛火气像是在催人。
“阿姐,你说的...愿赌服输。”
赵戈迟疑地抬起眼,终究是被‘愿赌服输’这四个字给催到了。
头一抬,十字架的冰凉在舌尖上快速划过。
像是冰。
转瞬即逝。
但却像咒印一样贴合在了舌尖,连带着好几天都觉得嘴里含着块冰。
越冷越让人清醒。
清醒到赵戈后知后觉地后悔。
当时怎么就应承下了这种无礼的要求。
有种被晚辈愚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