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电视上能动起来的玉树姐姐唱童谣,歌声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
癞皮大爷却看得十分起劲,大力地摇晃着尾巴。
时不时兴致来了,甚至跟着嚎叫几声。
“汪”声绵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戈观中养了头狼。
可就算在这般嘈杂中,嘴角的感觉还是抹不掉。
那感觉像是镀在了嘴上。
动弹时冰凉,不动弹时只会更冰凉。
只能动弹着拿起手机,回拨老侯方才打过来的电话。
当时听的模糊,像是错过了很重要的事。
忙音响了几下,对面被接通。
传来的却是寸头女生的声音。
应答声熟练地往外流泄。
“对不起,电话的主人现在不在,如果想买车的可以过会儿再打电话来,如果想购买其他服务的请留下您的微信联系方式,我们会尽快联系您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赵戈开口。
“还有什么其他服务?”
对面愣住了,显然听出了她的声音。
“道长…怎么是你…”
寸头女生的声音陡然降低。
“你等会儿,我现在还在地下…等我换个房间。”
对面一阵轻微的响动,手机里带着沉闷的风声,脚步声由快到慢,最后风声停止。
“道长…最近我们没再去学校了…”
“你们的脖子还疼吗?”
“还行,除了有的时候会痒,还会流汗…张尧已经跟我们说了,说是因为我们被感染了,动了…杀念,就跟校长的那个老婆一样。”
“你们…”
我顿了顿。
“对谁动了杀念?”
杀念不灭,白斑就褪不了。
才十几的年龄,到底会是什么人会让她们走了偏路?
“不知道…”
对面的声音有着一股超越年龄的烟雾气。
沉重地从手机另一端传来,喷在道观中。
“我们几个恨的人太多了,厂里的人,医院里的人,学校里的人…我和她们两个不是老侯的亲妹妹,可以说是他捡来的累赘,和他一起过了几年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厂里,他们说能赚大钱…钱、钱是拿到手了,但是自由也没了。”
“他们是有组织有等级的,工厂、医院是一条流水线,然后以这两个为中心,他们把我们送到不同的地方去扩展生意。”
“我们被送去了学校,当初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染黑这个学校,像是精神控制,争取多卷几个学生老师进我们的巢穴…你知道考试丸吗…”
“现在的学生为了升学太痛苦了,太紧绷了,他们盯上了学生的精神薄弱,让我们卖药…说是加强记忆,其实副作用很强,很大程度上都是精神迷幻,但有些学生上钩了,也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