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棠没能等到他的妥协,她委屈大哭,“徐家汇,你混蛋!”
“就你好,难搞呢,下次你他妈最好把你说的话录个音,你这么贪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还管到我头上来了!”家汇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连着踩了十几脚,直到屏幕碎成数块才算完。
那端,方晓棠听到一声巨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没能注意到房门早已被人从外面推开,方延神色复杂,“那个人是家汇?”
方晓棠听到他的声音,吓得连忙拿手背遮住了红肿的双眼,“哥哥,不是说了,让你别随便进我房间吗?”
方延寒着脸问:“所以是他,对吗?”
方晓棠见他转身就要离开,她连忙追上去抱住他,“哥哥,不关他的事,是我喜欢他,你别和他吵架,求求你了。”
方延额冒青筋,“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前。”
“你有好几次没回家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只有一次是和他。”方晓棠哀求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们没那个,是我死缠烂躲在他的房间里面不肯走才和他过夜的,我以后都不和他联系了,他最在意的就是你,你别生他的气好不好?”
“到这种时候你还在为他说情?”方延用力推开她,“他要在意我就不会玩我的妹妹,还有,你明知道他玩过那么多女孩,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我能怎么办?我要是能克制住不去喜欢他,我早就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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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大宅,方毓同徐盛年已前往纽约探望家珣,对于家汇房间透出的打砸声,陈伯在楼下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这位小少爷每逢不开心就喜欢拿物件出气,这种时候就任着他,千万别劝,劝了反而引火烧身。
但阿琅不同,她洗漱完,特意挑了件丝制的吊带睡裙穿上,好奇地走过去问道:“家汇哥哥,你怎么了?”
家汇砸了十来个存金条的罐子,正面无表情地瘫在床上冥想。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侧头向她挥了挥手。
阿琅避着那一地狼藉走近,被他抱了一个满怀。
“哥哥?”
他用力嗅她后颈处的沐浴露香气,带着点鼻音说:“阿琅,抱抱我好吗?”
“噢。”阿琅听话地环住他的腰。
“再紧一点。”家汇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才好。
阿琅依言,双眼明亮澄澈地看着他,“这样可以了吗?”
“嗯。”家汇感知着她的脉搏、呼吸,心里这才踏实了一点,在她耳边喃声问道:“阿琅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